幾人被分開,耶律綽看著狂奔而去的馬匹,急得直跳腳,左右看了一下,便想搶了鄒子文的馬去追,被鄒子文給攔下來。
唐英扭身回到楚玉身邊,扶著楚玉的手肘,看著已經青紫紅腫起來的鞭痕,冷聲道:“今日沒帶傷藥,先冷敷,待回去了再好生擦藥。”
楚玉點頭,也不與蕭洪晝打招呼,轉身便要上馬離開。
“站住!你們傷了我暫且不提,我的馬就這么跑了,你們快給我追回來!”
楚玉坐在馬上,很是平心靜氣地問耶律綽:“耶律姑娘喜愛那匹馬?”
耶律綽點頭。
楚玉也點頭,對鄒子文道:“追上那匹馬,宰了。”
鄒子文一揚鞭子正準備策馬離開,被耶律綽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馬轡。
“楚娘子似是有些咄咄逼人?”
“蕭大人,你可不能因著耶律姑娘是你們自家的人便有心偏袒,我這手上的傷可要撕下來給你看看?”
“你那護衛可真是好身手!”
“那是自然,就是比不得你的護衛!”
蕭洪晝失笑一聲:“都說四為樓的楚娘子溫柔和善,自在大方,從不與人計較,看來傳言也未必全是真的。”
“都說蕭大人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可又是真的了?”
這還是她傳出去的消息,至于是不是真的,她也不知道。
“牙尖嘴利。”
“彼此彼此!”
耶律綽見倆人在那里越說越來勁,根本就不理她,跺著腳怒喝道:“我那馬可是從契丹運過來的,丟了傷了你們可陪得起?!”
“賠不起怎么了?耶律姑娘可是要將我拿去問話?那好,等下我就自去往幽州館,記得包吃包住!”
說罷對身后的唐英一點頭,幾人便調轉馬頭,揚長而去。
耶律綽傻眼了。愣了一會兒才看向蕭洪晝:“她就這么不把我們放在眼里?”
蕭洪晝哄勸她道:“等下便讓馬場中人去找一下便是,你手亦受傷了,先回去包扎一下。”
耶律綽看著手上兩條抓痕,滿眼的不服輸:“我比她小,下一次肯定能贏!”
唐英用冰鑒里的冰給楚玉冷敷著,冰涼的在她的肌膚上游走,楚玉嘀咕道:“這可算是另類的冰火兩重天了。”
唐英看著凍得通紅的手肘,安慰她道:“不用擔心,不會留疤。”
楚玉動了動手肘:“還是有一點麻,我們回去了吧,不想留在這里了。”
唐英點頭,用手帕將楚玉的傷口裹著,再小心地將衣袖放下,問她:“你真要去幽州館?”
“怎么可能?!誑他們的。”
她進去了就別想出來,趙禎肯定要弄死她!
雖然汴梁是座大的牢籠,可到底她還是活的很滋潤。
“莊子上有幾個人得用,我送你回去了便去莊子上將他們調過來。”
楚玉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聽唐英的,大不了七夕的事情瞞著她,等過了再與她賠罪便是。
回去宅子,唐英給楚玉擦了藥便離開去往莊子。
她前腳剛走,后腳楚玉就跑到鄒宅去了。
剛進去內院坐定,杜振便走了進來。
楚玉手拿著毛筆,也不抬頭,隨意對他道:“坐。”
杜振端著一盤包子,往嘴里塞了一個,咀嚼著坐在她側邊:“今日收獲如何?”
楚玉“嗯”了一聲,繼續手上的動作,直到將一張紙都寫滿了才放下筆抬頭看著杜振。
“杜大人給生活費了沒有?這么吃下去,俸祿可還夠?”
杜振又塞了一個包子在嘴里:“楚娘子又何必如此小氣?我幫你跑了那么多腿,給點吃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