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休衙的時候,陸懷安正想著帶陸栩出去走走,剛出門就看到陸遙正架著馬車在角門等著。
陸懷安便多嘴問了一句。
陸遙將扯了扯馬轡,回道:“官人準備去楚娘子莊子上。”
陸懷安不忿:“楚娘子都不接我的門狀,怎生又接了大哥的,不行,我可得去尋她去。”
又問了旁邊的陸栩,陸栩一臉渴望地道:“我可以一起去嗎?”
陸懷安在旁邊也一臉期冀地看著陸遙。
陸遙不為所動。
等馬車準備好了,陸知安才從角門出來,看著兩個并排站在門口等著他、眼里臉上都寫著“我想同行”的倆人,就當沒看到,徑直上了馬車。
等坐定后才隔著帷幕道:“難不成還等著我請你們?”
陸懷安倆人才由失望變成興奮,趕緊著上了馬車。
待到楚玉莊子上時,陸懷安將陸栩抱下來,正打量著周圍風景,卻見郭蒙走了出來。
“郭大哥,好久不見了。”
郭蒙非常無語:“上次滿月酒不是才見面了嗎?是想與我切磋一下?”
陸懷安忙搖頭:“我哪里能跟你比的?”
等倆人招呼后,郭蒙才對陸知安行禮。
陸知安一頷首:“楚玉呢?”
“她不在。”
陸知安皺眉:“我不是說了今日要來尋她的?”
“我沒與她說。”
郭蒙見陸知安臉色已經變黑,又多加了一句:“陸三爺的門狀是讓我給退回去的。”
這次輪到陸懷安不解了。
陸知安忍著氣道:“她總歸是在莊子上的,我自去尋她便是。”
郭蒙一閃身卻攔在他面前。
陸知安眼睛都瞇起來了:“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郭蒙絲毫不退:“她不愿意再摻和陸府家事,陸大人便不要再勉強她。”
“她與你說的?”
“雖沒有明確說明,但她既然不愿意去滿月宴,不正是說明了?”
陸知安冷冷地打量著郭蒙,見他仍舊不為所動,便沉著嗓音冷斥道:“讓開!”
郭蒙臉上的笑容隱下去:“陸大人,旁的不說,你憑心而論,楚娘子為陸府做了多少事情,難道你就不能讓她清凈幾天,何必一定要將她牽扯進去?”
“什么時候輪到你教我做事了?!”
郭蒙咬牙:“自然是輪不到的,可是楚娘子這些天勞累,已經又開始喝藥了,既然這是陸府家事,自家人關上門來說話便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陸懷安這可是第一次見著郭蒙反駁他大哥,既覺得新奇,又有一點擔心,牽著陸栩的手悄悄地往后退了幾步。
“你要與我動手?”陸知安語調不變,陸懷安卻又往后退了一步。
郭蒙不語,只腳下不動。
“你為了她要與我動手?”
陸知安又問了一句。
郭蒙硬挺著。
忽然,陸知安一拳揍到郭蒙臉上,不過一瞬間,郭蒙嘴角便破了,有血流出來。
郭蒙也不還手,只低聲道:“她身子不好,又是個心軟的,有些事情能不驚動她便不驚動她,這件事陸大人又不是不能自己解決……”
陸知安放在身旁的拳頭捏得死緊,“她倒是有能耐,能讓你與我對著干!”
郭蒙垂著腦袋不敢看他。
“咿,你們怎么來了?”
一個狐疑的聲音在旁邊響起,陸懷安猛地轉頭一看,正是挎著一個籃子的楚玉。
只是一身藍色短打、頭上還戴著一頂草帽,怎么看都像是一個普通的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