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原本以為那鐵疙瘩的事情只是一件意外,并沒有往心里去。
陸懷安與陸老爺子的事情更算不上什么事,陸知安事多也沒讓人去調(diào)查。
到七月底最后一次論理。
早上起來,小雪就被人剮了皮吊在四為樓彩樓門上。
好在四為樓平日與人和善,早間掃大街的人見著了忙拍門將住在后院的老管事叫醒,才沒有驚動太多人。
小雪是一只花貓。
當(dāng)初被楚玉帶回來嚇唬唐英的,在四為樓駐扎后能逮耗子麻雀之類,楚玉便將它放養(yǎng)在四為樓后院里,被四為樓剩菜剩飯養(yǎng)得油光水滑。
陸知安得了消息到四為樓時,秀秀正趴在后院吐。
“貓呢?”
老管事跟在后面一臉沉痛:“已經(jīng)讓人裹了一塊干凈的布拿出去掩埋了。”
“可有什么線索?”
老管事道:“昨夜打烊之后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動靜,那五更的更夫也說沒留心,不過一會兒那掃大街的便發(fā)現(xiàn)了,小雪身上的血也是干的,應(yīng)當(dāng)不是在四為樓門口被打死剝皮的。”
秀秀在一旁聽了,又捂著嘴干嘔不止。
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威脅。
四為樓因為官家的牌匾,一直沒出過什么大事,究竟是何人會如此膽大,會如此做?
“小雪昨日的行蹤可有人知曉?”
老管事為難:“它向來是放養(yǎng)的,平素偶爾也會離開四為樓出去玩耍,加上事多忙亂并沒有人注意到。”
陸知安束手而立:“且先收拾一番,將今日論理完成。”
秀秀強忍著應(yīng)了一聲。
老管事行了一禮又問:“到底是楚娘子帶回來的,可要與她說一聲?”
陸懷安手指動了動,“等論理結(jié)束,我會去她莊子一趟。”
老管事這才嘆息著去了前方。
楚玉看著楚開陽送來的門狀頭疼:“蕭大人是不是太閑了?怎么著又送來了?這一個月送幾封了?”
門狀被楚玉隨意放在旁邊的幾案上。
她甚至都不想打開來看一下!
楚開陽躬身道:“天樞傳來消息,說是幽州館蕭大人過不了多久便會離開大宋回去遼國。”
楚玉奄奄一息:“多久?”
“約么九月底。”
楚玉算了算,還有不到兩個月,那她就在莊子上躲著便是。
楚玉看了看門狀,最后還是將之打開,上面寫了一個“叁”。
這怎么看怎么像是連環(huán)殺人案的預(yù)告啊!
楚玉問楚開陽:“城里真沒發(fā)生什么事?”
楚開陽很確定:“所有要事,天樞他們也會稟了主子的。”
楚玉反復(fù)看著門狀,上面黑色字跡的叁越來越刺眼。
蕭洪晝不是那么無聊的人,沒必要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在上面寫排排的數(shù)字。
“讓楊奕或者天樞多注意一點幽州館的動靜。”
楚開陽應(yīng)是,見楚玉并沒有要將門狀給他的意思,便行禮告退。
不過下午,楚玉便從陸知安嘴里得知蕭洪晝門狀上數(shù)字的意義。
“秀秀姑娘沒事吧?四為樓一眾人可還好?”
陸知安與楚玉并坐在上位左右,“暫時無事。”
暫時無事并不代表以后無事。
隱藏在暗處之人既然能這般對付小雪,以后也會對人起殺心的。
這就是一個潛在的殺人狂魔!
楚玉想了想問:“這會不會與我被偷襲有關(guān)?”
這說的是相國寺門前想要攔截楚玉馬車之人。
那偷襲楚玉院子的,既然他們都不想讓楚玉知道,楚玉就當(dāng)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