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里來的蒼蠅?怎么到處亂嗡嗡,吵得人沒的睡不說,這怎么不分青紅皂白地亂喳喳?誰耐不住寂寞?誰又是小白臉?”
正在顧曉笛默然時,苗一橫帶著一股**味的農村悍婦的聲音朝著客廳走了過來。
其實,剛剛郝童一走進自己的房間時,苗一橫就醒了。
郝童對苗一橫還會忌憚三分,在郝童的心里,一直認為苗一橫就是一個對他媽媽不好的老巫婆,所以,從郝童今天見到她一現在,郝童還沒有和她打過一聲招呼,更沒有喊過她一聲外婆。
當她笑吟吟地一臉慈祥地苦口婆心地告訴郝童,她以前錯了,是她對顧曉笛不好,保證以后再也不會讓人欺負顧曉笛時,郝童才對她放松了警惕,暫且相信了她的話。
當苗一橫從郝童口中得知,郝童的爺爺奶奶來了時,她就有一種氣不打一處來的火氣,她正想找那欺負她女兒幾年的前婆家算賬呢,沒想到他們倒先送上門來了。她讓郝童童好好的待在房間不要出來后,她便悄悄地從房間走了出來,就偷偷地躲在那臥室通向客廳的過道口。
當她聽到郝父和郝母那么詆毀自己女兒的話時,她徹底忍不住了,她的女兒要欺負也只能她苗一橫來欺負,還輪不到他們那一對外人,她在心里生氣地想著,便一邊指桑罵槐地向客廳走去。
當顧曉笛聽到自己母親的聲音時,后背直冒冷汗,她本能地也站了起來。
“媽,你什么時候醒的?”顧曉笛看著苗一橫囧囧地問道。
苗一橫走到顧曉笛身邊,笑吟吟地拍了拍顧曉笛的肩膀,以示她坐下。然后,她又鋒芒畢露地看著那坐在對面沙發的郝家二老。
郝父和郝母這是第一次見苗一橫,固然是不認識的,但剛剛從顧曉笛的稱呼中,大概也猜到了苗一橫的身份。所以,當苗一橫再此看向他們時,郝父也本能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臉尷尬地道:“原來是親家母啊。”
苗一橫看了看郝父,冷哼一聲,隨即就坐在了顧曉笛的身旁,又說道:“親家母?誰是你們親家母?你可不要亂搭親戚,據我所知,你兒子和我女兒早就沒有任何關系了。我女兒向來心善,又重感情,他們尊重你們,還稱呼你們一聲爸媽。做人啊,不能太貪心,更不能不懂自知之明。如果今后再讓我知道,那些不知道輕重的家伙再敢欺負我女兒,我管他是什么阿貓阿狗,我見他們一次打他們一次。”
苗一橫這么明目張膽的指桑罵槐,郝父和郝母自然聽得出來那炫外之音。
郝家二老只能尷尬又窘迫地點頭道:“嗯,是是是,您說的都是。”
“還有一點,我還要告訴你們,郝童現在是我們顧家的,法律上也是這么判的。當初是你們郝家不要承擔任何的撫養費,主動放棄了郝童的撫養權,你們好兒子還主動斷絕了他和郝童的父子關系,所以,從法律來說,郝童和你們現在是一點關系也沒有的。我女兒讓你們見,那是出于道義。不讓你們見,那也是理所當然。所以,為了以后相互各不打擾,我覺得我們兩家還是沒有必要來往的好。”
苗一橫這話說的那叫一個狠,郝父和郝母又是面面相覷,被苗一橫擠兌的那是啞口無言啊。
他們只知道顧曉笛有一位苛責她的母親,但他們不知道苗一橫已經不是原來的苗一橫,所以,對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他們還是有些不能理解和接受。
顧曉笛覺得自己的母親說話有些過了,又趕緊解圍道:“媽,你少說兩句,他們不是那意思。”
“我看他們以前沒少欺負你,你就是對誰都太好了。”苗一橫又瞪了一眼顧曉笛。
郝父拉起那坐在沙發上的郝母,笑吟吟地賠不是道:“真是對不住了親家母,我們不知道你也在這里,這次冒然來訪,也沒有給您帶什么東西,實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