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大腦死機了?”緋山美帆子歪著腦袋,看著發愣的白石惠問道,“你不會又想改口吧?”
漆黑寂靜的走道里,交錯的呼吸聲在打架。時不時被窗縫里溜進來的風攪一攪,黏著挨一塊分不清到底是誰的呼吸亂了。
“我說。”白石惠垂眸開始回憶往事。
如果說緋山美帆子的人生是由悲劇組成的,那么白石惠的人生或許是幸運的孩子。
在窯子里出生的白石惠——她可不是妓女之女,而是一位出逃的富家小姐的女兒。這個為了愛情拋棄從下就擁有的一切,只為了愛情。這樣壯烈的愛情犧牲并沒有換來該有的真心。白石惠的生父在一個雨夜里帶著二人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連夜跑路。
留下懷胎十月的孕婦獨自留在窯子里。白石惠從一生下來就蒼白的沒有血色,不足3斤,很嚴重的缺少營養,醫生還斷定這個小可憐可能活不過三個月。但是這個被天使吻過的小可憐,很快就長大了,健康地不像話。失去所有的富家小姐,受不了貧苦的日子,很快就認錯回到自己的家里,甚至拋棄了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骨肉,正是在小可憐滿百日的那天,白石成了棄嬰,也是這一天,她遇到了改變她一生的男人。
白石博文第一眼見到這個可愛的小可憐時,就覺得他們的緣分不止一眼。于是他帶走了她,還取了名字,“叫惠吧。好聽的。”
還不會講話的白石就這樣來到了白石博文的手下,成為了他的養女,,只是這件事除了二人以外誰都不知道。
在他的秘密培養之下,把她送去了對家那里——白石惠在地獄式的訓練營里活了下來,與她一起的還有幾十個孩子。三十天內活下來的只有十個。
藍澤耕作也是這個十個孩子其中之一。也是白石惠的競爭對手,等他們長到一定的年齡時,都被派去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任務。
當年藍澤耕作跟著藍澤家的人作為臥底潛伏在“情報屋”的藍澤家里。
耕作從小就在訓練營里展現了驚人的演技,心機深重,是個做臥底的好料子。
一步一步,步步為營,藍澤耕作順利贏得了藍澤家的信任,最后他一翻手成了藍澤的掌權人,最后脫離白石家的掌控,站在了白石家的對立面。
誰也不是藍澤耕作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從白石家的訓練營里都會被注射一種藥物,到一定的時間就會渾身疼痛,是一種精神控制藥物。
“我說啊,你跟我講這些,跟你要關我,有什么聯系嗎?”這大半夜的不睡覺,站在門口聽著白石惠講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情,緋山美帆子臉色不太好看了。
被打斷了回憶,白石惠似乎不太高興,墨瞳里醞釀著異樣的情緒。
“干嘛?我說錯什么了嗎?本來就是啊。我問的是,你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你光說那個男人的事情,我可沒興趣聽你的戀愛史。”緋山美帆子說這話時,晶亮的眼珠子不安分地來回晃悠,黑暗的夜里,清冷的晚風里,似乎有一絲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