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調取攝像頭!為什么這么大個活人沒了都沒有發現!養你們這么多人干什么!找不到人,你們就陪著她消失!”
一眾失責人員誰都不敢大聲喘氣,個個低著頭人人自危。幾個組織里的老人還稍微淡定一些,他們都是跟著白石惠一步步高升的,對ss的脾性還算是了解,白石惠絕對是個很嚴苛的上司,不過很少會在外人面前袒露自己的情緒,看來這次是真的踩中地雷了。老組員們默默為那群專家們捏了一把汗。
發了一通脾氣,白石惠黑著臉回到辦公室,看著桌面上高高疊起的文件……
“嘩——”一陣聲響之后,很快的,白色的a4紙上還殘留著打印機里的墨水味,散落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雙手止不住地顫抖,心頭似有成千上萬只螞蟻在撕咬血肉,每呼氣吐息一來回,這樣痛癢的感受就加劇萬倍。白石惠蜷在黑皮沙發靠椅里,在心里質問命運,為什么要這樣折磨自己上次,還有上上次,都是這樣,為什么在這么對我!為什么要把緋山的死活強行鎖在自己身上。他人的死活與我有什么關系?
盯著天花板盯著久了,在日光燈的照射下呈現慘白顏色的天花板似乎浮現一張五官模糊的臉來,它仿佛在說“是啊,這就是我的一個小小的惡作劇,沒什么特別的意思,只不過是我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念頭而已。你們將一生都糾結在一起,她生你生,她死你重生。一起陷入永恒的輪回。”
“砰。砰。砰。”
三聲刺耳槍響連續響起,守在辦公室門口的保安心驚“難不成白石小姐有危險!?”隨后奪門而入,入目一片凌亂,天花板上三個彈孔還在往下掉著細細碎碎的殘渣。
白石惠冷眼滑過沖進來的保安,語氣毫無溫度地問道“人找到了嗎?”
保安被眼刀滑過的瞬間渾身遍滿雞皮疙瘩,手心滲出一片冷汗,身周的氣壓驀地壓縮,他哆哆嗦嗦地回答道“還……還……還沒有……”聲音越說越小。
“那你進來,做什么?”白石惠惡意停頓像是一把刀架在保安的脖子上。
而這時有道好消息救了保安一命,黑田前輩輕扣早被保安撞開的辦公室的門,“白石小姐,我們在監控里看到了緋山美帆子小姐。”
白石惠長睫上下扇動一下,“繼續說。”
黑田前輩使了個眼色,讓這個新來的保安退下,這才把監控內的事情經過報告給白石惠。黑田還說出了自己的推斷“最近外圍小隊遇到的麻煩估計是藍澤耕作先生的調虎離山之計。屬下已經吩咐了下面的人,把我們在周圍的裝的隱形監控也調取出來,還需要點時間。”
“為什么當時坐在監控室里的人沒有及時發現?”白石惠其實已經推測出大概原因,就在黑田前輩接下來這段推測里得到了佐證。
“相信小姐也有了想法,就算藍澤耕作先生的本領再厲害,他也是一個人而已——監控組的人里有他的內應。”黑田前輩抬起左手,手心里躺著一節染著鮮血的遠節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