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么第一個問題。”緋山美帆子清了清喉嚨——
不知道白石惠從一開始做的什么打算,一進來就直奔主題。進門經(jīng)過長長的昏暗走廊,走到一扇黑色的鐵門前停下。
進門入眼就是影視劇里那些審訊犯人的小房間。灰色的墻面,一把椅子、一張桌子,桌子上一盞還沒摘標簽的嶄新臺燈,如此襯得房間異常空曠與壓抑。
那位突然出現(xiàn)的女子被黑衣保安一路用槍抵住后腰,跟著前面兩個肉眼可見,身份不同的兩個女人。看到這個房間后,身后爬滿了雞皮疙瘩,心里嘀咕著不是吧,sir?我沒犯罪啊!
白石惠徑直走在前面,在桌邊停下,拉開椅子,再用力扯過鐐銬,溫聲開口“緋山,過來,坐這。”
緋山美帆子身體一陣哆嗦,她不敢忤逆白石惠的命令,乖乖過去坐下。
白石惠滿意地微微頷首,再往陌生女人的方向甩了個眼刀過去,黑衣保安用槍抵著陌生女人的后腰,迫使她前進。陌生女人抖著腿坐在緋山美帆子對面的椅子上,亂糟糟還夾著楓葉的長發(fā)擋住她一半的視線,也迂回地躲掉了大部分來自白石惠不善的目光。
“咳咳。”緋山美帆子把自己的不安收拾好之后,清清喉嚨,在腹中已經(jīng)打好了草稿。
“要不要喝點水先?”白石惠冷不丁這么說道。
“咳!啊?哦,不用。”身后的立毛肌紛紛豎起,心里嘀咕這人怎么回事啊?現(xiàn)在這么關(guān)心我干什么?著鐐銬的鏈條還在錚錚響呢,先打一拳再給一顆甜棗?
白石惠選擇性失聰,余光瞟了一眼一旁站著的保安,“去倒杯水來。”
緋山美帆子快速翻飛幾下眼皮子,再深吸一口氣,壓下不該有的情緒后,嘴角扯起一點和善的角度。
“那么,我可以開始問了嗎?”
緋山美帆子友善的提問,讓陌生女人緊繃的神經(jīng)松懈了不少。于是,她怯怯地點點頭。
“你叫什么名字?幾歲了?”
“我叫水谷奈奈。二十四歲。”陌生女人說著突然情緒激動起來,“不是,這些都不重要,請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是壞人,說出來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是穿……啊!總之請您一定要相信我不是壞人啊。”陌生女人突然停住,心里有個聲音在說這肯定沒有人會相信自己的啊!
白石惠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的情緒從周身傾瀉出來。離她不超過一臂距離的緋山美帆子立馬察覺到了掌握自己命運的女人此時不安全的情緒變化,她立馬擋在二人的視線之間,“請您冷靜一點,在跟我們講講具體情況嗎?”緋山美帆子當(dāng)然相信她不是壞人,自己不就是跟壞人綁在一塊嗎?
這時,白石惠遞了杯水過來。“要不,還是有我處理吧。”冷冰冷的話語讓整個房間的氣壓又低了好些許。
“啊?!不不不不,還是我來吧,您都把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了。”
“我只是詢問你的建議,決定權(quán)還是在我的手里。”白石惠的態(tài)度再次讓緋山美帆子哽咽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