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出動靜來。
孔惲躺下,算了算時辰,知道天快亮了,他心里有事,一時是武伯侯府的事,一會兒是怎么牽扯到了孔府,祖父、姑姑及妹妹和母親那邊他不擔(dān)心,反而是不著調(diào)的父親,能讓人假扮,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越想越睡不著,一直到四下里牢房有了悉悉索索的動靜,他猜著快近午飯了,這才瞇了一會兒。
午飯來時,孔惲也醒了,剛吃了一半,周魯和李順過來,孔惲放下筷子,見兩人打開牢房讓他出去,他就明白了。
他原本就沒有什么東西,也沒有可收拾的,直接跟著兩人走了,兩個牢房在兩處院子,久不見陽光,他不適應(yīng)的閉了會兒眼,才慢慢睜開。
院子里空曠無人,周魯和李順也沒有給他戴腳鐐,在牢二門口處被攔了下來。
雷老大打量孔惲一眼,才看向李順,“調(diào)過來的?”
李順笑呵呵的上前叫了一聲雷哥,又指了指孔惲,“這位兄弟睹術(shù)厲害,雷哥不是好這一口嗎?有空時可以試試,保證你不后悔。”
雷老大撇了孔惲一眼,冷笑道,“孔大儒家的人到各有技藝,養(yǎng)生看病,現(xiàn)在又來個會睹的。”
這話聽著像在夸人,可他說話時一臉的嫌棄,一眼就看出他對孔家人有意見。
雷老大這幾天渾身奇癢無比,特別是處理了矮子之后,縱然牢房里其他的獄卒沒說什么,可明顯這兩日遠(yuǎn)著他了。
心里和身上都不舒服,想這一切都是孔家那丫頭造成的,雷老大現(xiàn)在看孔家人哪會順眼。
孔惲似沒有看到雷老大在他身上掃過的眼神如侵了毒一般,反而對他的話很感興趣,養(yǎng)生是姑姑,看病?這個到不知,難不成是祖父?
不過通過這句話,可以看得出來姑姑和祖父并不讓人擔(dān)心,他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李順笑呵呵的只當(dāng)聽不出來,雷老大冷哼一聲走了,李順才帶著孔惲進(jìn)去,他也講義氣,怕孔軍擔(dān)心,還安撫他幾句,暗示他雷老大嗜賭成性,只需要亮幾招,就能收服對方。
孔惲淡淡的應(yīng)著,隨著到了牢房門口,隱隱望著里面的身影,他眉頭慢慢皺起來。
并沒有想像中的輕松。
這一次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