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將功贖罪,孔惲湊到孔老太爺面前,“祖父,流放路上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誰知道咱們扎營在這里,有沒有被另一方認為發現他們秘密,有些事還是有備無患的好,董差頭脾氣不好,不過也是個知輕重的人,若提醒他一句,一路上也會對我們多加照顧。”
孔老太爺青著一張臉,“你若把這份鉆營的心思用在學業上,也不會一直停滯不前。”
孔惲
這時,反而是傷心委屈的孔和仁眼睛一彎,笑了。
孔老太爺望著這父子兩個,心里一陣陣的無力,眼下也不是與他們說教的時候,“惲哥,你去與董差頭將樹林里的事情說一下,看看他怎么安排。”
孔惲像得了赦令,立馬起身走了。
孔老太爺又讓女眷們收拾東西,他望了望仍舊沒有散去的白霧,“先收拾東西,這樣一會兒也不用太趕。”
又關心的尋問冶哥病怎么樣,無一不細心尋問過,這才放下心來。
墨家與孔家離的最近,孔家說話又沒有壓低聲音,他們自然也聽到了,墨夫人沒有預寒的棉衣,只有一身夾襖,還是關進天牢時穿的。
這一晚雖然靠著火堆睡的,可仍舊被凍的染了風寒,一早起來頭就有些沉。
墨敏中看了擔心,起身往孔家那邊去,墨尚書夫婦不知兒子是何事,只能看著人走了。
墨敏中先是和孔老太爺、孔和佬及李氏依次見了禮,這才說明來意,“家母染了風寒,我知流放路上藥材珍貴,不知能不能先從孔姑娘這里借些使用,待有機會我定十倍相還。”
孔老太爺道,“兩府是世交,不過是些草藥,何來還不還的,物善其用,物盡其用,有用才是草,若無用,也不過是堆枯草罷了。”
轉頭又吩咐孔嫄,“嫄姐,你那里有治風寒的藥材吧?”
一路上他雖沒有和孫女談過,可孫女淡然又不慌亂,甚至細心的照顧一家人,他皆看在眼里。
往日里他重心放在朝堂,縱然回府,也是為兩個子女孫子頭疼,二孫女婉姐是出了名的才女,他自認不用過問,到是忽視了這個嫡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