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晚上再走,人群也安靜下來,便是董關也學了何村長那般,在腰上綁了條繩子,另一頭在廂房的東邊,這一頭在廂房的西邊,兩邊來回走拉著繩子就可以。
孔嫄發(fā)現(xiàn)姑姑一直在偷看她,過去足足有半個時辰,仍舊這樣,她忍不住湊過去,“姑姑,出了什么事?”
孔光竹哼了哼,“喲,嫄姐還記得有姑姑啊。”
孔嫄笑道,“姑姑還和蓮姐吃醋不成?蓮姐和冶哥這么小,便是我不多照顧一些,姑姑這么心善也會照顧的。”
孔嫄還想說等將來陸家那位嗜血大將軍一回來,這也算是一份恩情吧?
開始她是抱著這樣的心里,接觸下來,完全是在面對陸廉嬌弱的情況下,而生出了保護欲望。
她知道這幾日陸廉與姑姑有矛盾時,她總是站在陸廉那邊,姑姑心里會不好受。
“算了,你說的也對,誰讓咱們孔家人都心善呢。”孔光竹到?jīng)]有真的計較,何況侄女的話又暖心,是看著對方可憐才被照顧,況且他有一直看著狼崽子對侄女心懷不軌也不攔著,到底他也對不住侄女。
說完,孔光竹還瞟了狼崽子一眼,哪知道狼崽子不但沒有羞惱,還還給他一個笑,他打了個冷戰(zhàn)。
還不如不笑,怪嚇人的。
孔嫄這邊沒等再問,就見有人沖進他們這邊,正是那個叫蔣丞的差役,借著屋里的油燈,他尋視了一周,臉色更白了。
“董老大不在這嗎?”
屋里陷入了沉默。
墨尚書開口,“許是去村長那邊了吧。”
蔣丞道,“我從村長那過來,并沒有看到董頭兒。”
話音一落,屋里死寂一片,孔墨兩家人也算是心里素質強的人,此時也驚到了。
墨尚書看著蔣丞無言以對。
人是從他們這里走出去的,村長那里沒有,東廂房也沒有,那人去哪了?
董關的腰上可還一直栓著繩子呢。
這時孔和仁當啷來了一句,“咱們進村就沒有看到年輕人和孩子,村長家也沒有,難不成這白霧吃年輕人和孩子?”
蔣丞聽的一臉茫然,可這話也不難理題,一細品就明白其中的含意,他倒吸一口氣,渾身起了一層冷汗,僵硬著扭頭往身后看,身后除了白茫茫的濃霧什么也沒有,卻仍舊讓他打了個冷顫,總覺得里面有一雙眼睛在盯著,透著陰毒。
他本能的往屋里走了兩步,與廂房門拉開距離。
這情況比他們想象的要糟糕,董關是押送犯人的頭兒,現(xiàn)在就這么消失了,那他們怎么辦?
蔣丞想到一路上董老大都尋問孔老太爺,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眼睛直直勾勾的看過去,“孔老太爺,現(xiàn)在怎么辦?”
孔老太爺?shù)降啄隁q大了,而且事情總是讓人捋不出頭緒,他沒有急著給蔣丞答案,他回身看向身后的孫女。
“嫄姐,你有什么看法?”
眾人微愣,可轉念就明白了,一路上孔嫄確實注意到很多旁人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被眾人盯著,祖父又問的突然,孔嫄頭也有些蒙,不過她馬上就冷靜下來,“祖父,我們從京都是從五月初三出發(fā),若真像村長說的那樣五月初到五月中旬有白霧,為何我們能走進村子?或者說為何我們能那晚走出來,然后走到村子里來?”
祖父問她,便是讓她說實話,而不是推讓謙虛,眼前的情況也不容在注意這些虛禮。
這也是一直徘徊在孔嫄腦子里的疑問。
“是啊,嫄姐這么一說,我也覺得奇怪,就像有人在操控著這霧,把咱們趕進村子的。”
“還有昨晚在祠堂,董差頭驚叫出聲,后來大家都沒有看到,董差頭后來也沒有再提這事,其實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