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孔老太爺終是沒有把那些肉球是人的事說出來。
何村長笑了,笑聲從輕到大,在黑暗里回蕩,良久他才收住笑聲,“不錯,可惜我們不過是臣子,皇族的血脈必須純正,可惜百年久居在這村子里,皇族的人越來越少,為了皇族的血脈延續下去,我顧不得其他。”
語氣到這里有些陰沉,不過一轉,又恢復了剛剛的祥和,“可許是天意,這幾十年來,從未出過差錯,卻不想你們的到來,將這一切毀掉。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何村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似將這些年壓抑在心里感慨都呼出來,目光落在祠堂外面的眾人身上,手拍了拍祠堂,“這里供奉著祖祖輩輩,看在我曾救你們一次的面上,便放過它吧。”
“放過?若不是我們自己警覺,早就死在你們手上了。”董關冷嗤。
何村長并不惱,仍舊慢聲慢語道,“李壯提醒你們,也是我讓他去的,為此他還送掉了自己的性命,這些還不夠相低的嗎?”
“少說廢話,既是前朝余孽,我等遇到自然不能放過。”這么好的立功機會,董關豈會放過。
氣氛又變的緊張起來,董關刀指何村長,“你乖乖就擒,還可饒你一命,畢竟你只是當奴才的,若是抵抗,就別讓我這刀劍無眼。”
何村長笑了,“不抵抗被你擒住送去領賞?我不過是念著你們是無辜之人,想放你們一回,如今看來是老天爺要收你們的命,也不能怪我。”
語罷,只見何村長從衣袖里掏出一把匕首,對著自己的手腕劃去,黑色的血瞬間涌了出來,自帶一股臭味。
早在何村長仰天大笑之時,孔嫄便覺得不好,何村長敢站在這里與眾人談條件,一定有仰仗,她早早拉了家里人退后,祖父在前面,孔和仁還有些不滿,被李氏瞪了一眼,這才乖乖的聽話后退。
至于墨敏中,看到孔嫄的舉動,也叫著父母退后,孔墨兩家已經是眾人的主心骨,兩家的舉動落在犯人眼里,犯人們也跟著后退,這樣前面只剩下差役和孔老太爺。
孔和仁要上前去,被李氏攔住,“父親不是魯莽之人,你不必擔心。”
至于祖父那里,孔嫄并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