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廉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連想到之前看到血肉模糊的一幕,他咬了咬唇,將冶哥放在地上。
“冶哥乖,自己走好不好?我背孔姑姑。”
冶哥用力的點(diǎn)頭,“自己走。”
孔嫄搖頭,“不用,我自己走,你抱著冶哥,咱們先找個(gè)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陸廉卻不管她說什么,走到她身邊低身雙手就去抱她,看似瘦弱的陸廉,卻是一下子就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孔嫄驚訝的都忘記反駁了。
陸廉緊抿著唇,他知道此時(shí)孔姐姐心中一定有很多的疑惑,他也做好了準(zhǔn)備將自己身份的事情說出來,所以他不怕暴露自己。
只是沉默中,并沒有聲音傳來。
一直到三人走進(jìn)下面的峽谷,找一個(gè)石洞躺進(jìn)去,孔嫄都沒有問。
“孔姐姐,你趴下,剛剛在路邊我看有泉水,我給去弄些過來給你清洗傷口。”
孔嫄站回地上,身后的痛楚拉回她的思緒,“你和你一起去吧,就在泉邊洗。”
怕陸廉再反對,她又道,“順便看看有沒有能用上的草藥,我身后壞了很多地方,不上草藥會感染,我怕晚上會發(fā)熱。”
見陸廉盯著自己看,孔嫄笑道,“你看我現(xiàn)在沒事了,不是已經(jīng)能站著了嗎?”
她又低頭看著身下的冶哥,“冶哥都擔(dān)心我們了。”
陸廉這才悶聲道,“那孔姐姐若疼的受不住了就告訴我。”
明明平日里陸廉看著嬌弱又乖巧,此時(shí)他不開口孔嫄就覺得壓力大,現(xiàn)在聽他同意了,心中也松了口氣。
三人去了洞外面的泉邊,是一個(gè)石頭被水滴出來的水坑,很干凈,孔嫄扯了衣袖一塊布,洗干凈手讓陸廉幫著洗理傷口。
雖然背對著人,陸廉還是從側(cè)面看到孔嫄額上溢出來的汗淚,他的手頓了頓,不敢再按下去,可他心里又不斷的告訴自己一定要處理干凈,萬一感染了會有生命危險(xiǎn)。
傷口只有身下一片,用水洗理干凈后也很掙獰,都能看到肉下的血管,陸廉的眸光又沉了幾分。
處理完,孔嫄整個(gè)人都快要虛脫了,她又拉過陸廉給他處理身上的傷口,陸廉長的白皙,雖然是滾下來的,身上也有不少的淤青和傷口,雖然不如她的看著猙獰,但是在他白皙的皮膚襯托下,顯得更加刺目。
孔嫄看著就心疼,她動作又放輕了許多,清洗干凈后,順手將腳邊看到的一束蒲公英葉子摘下來,用嘴嚼成泥,敷在傷口上。
“孔姐姐,你先自己上藥。”
“我剛剛看過,能上的草藥很多,先給你弄完,我自己就簡單了,隨便摘一把就行。”孔嫄按著不讓他動,又扯了衣袍做成布條給他包好傷口。
兩人在這邊忙著處理傷口時(shí),冶哥就一直乖乖的坐在旁邊,就這樣等兩人忙過多,孔嫄自己也敷好藥之后,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
“今晚要在這里過夜了。”孔嫄現(xiàn)在擔(dān)心家人們,也不知道現(xiàn)在什么情況,眼下她和陸廉這邊算是沒事了。
陸廉打量了一眼山洞,“我去找些干柴回來。”
孔嫄哪能放心,“山里不知有沒有蛇,你和冶哥在這里等我我去找,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吃的。”
先前只顧著逃命,他們準(zhǔn)備的棉衣和饅頭也都丟了,眼下只有身上帶著的東西,一條可以裝水的腰帶。
“孔姐姐,我不是小孩子,我...”
“我知道,可冶哥也需要人陪,今天他沒有哭,這么懂事,我們不能不在乎他的感受。”孔嫄將利弊給他分析,“吃食你不如我認(rèn)識的多,我就在這附近找,你在山洞里就可以看到我。”
看看乖乖坐在那的冶哥,再想到自己確實(shí)不認(rèn)識吃的,陸廉無力的垂下頭,孔嫄拍拍他,“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