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草簡單的將鴨蛋一個個編起來,這樣提著走也不會打了。
陸廉看著孔嫄三兩下就將鴨蛋都編好,弄成一竄,很是意外,“孔姐姐似乎什么都會。”
笑話,前世在塞北孔嫄什么沒干過。
當著陸廉的面就找借口,“以前在莊子上呆過,現在都用上了。”
陸廉到沒有懷疑,他聽說的孔家兩位姑娘,一個是京都第一才女,名聲赫赫,一個無人問津,幾乎沒有人知道,便是宴會也不曾看到過身影,有人私下里議論說是被妹妹壓著覺得丟臉,所以一直躲在府中。
那時陸廉并不將這些放在眼里,卻也信了七八分,畢竟有這一個這么優秀的妹妹,做姐姐確實很受人非議,但是接觸之后他發現那些流言定是假的,孔嫄的性子并不像能受到指點就縮起來當烏龜的人。
看的淡應該才最是準確的形容。
孔嫄將鴨蛋編好之后,又在附近找了找,看到幾株可以用來消炎的草藥也采了回來,她將幾顆遞到陸廉的手里,自己也留了幾顆。
“嚼碎了敷在傷口上就可以。”以前不知道陸廉是男子,可以不避嫌,眼下知道了,孔嫄對這些事也顧慮了一些。
陸廉的眸子暗了一下,還是乖巧的接了過來,將草藥放在嘴里慢慢的嚼著,雖知道身份爆光之后會有些不便,可親身體會之后,他還是不喜歡這種感覺。
那種被照顧被關心的感覺,會讓人上癮,體會過了,就再也不想失去,甚至想不惜一切代價,緊緊的握在手里。
眸光微微晃動,陸廉的五官慢慢擰到一起。
“很苦吧?”孔嫄見他眉頭擰在一起,笑了,“還是我給你弄吧。”
雖然顧及著男女大防,可陸廉比她小,眼下又出了事情,也沒那么多的說法,從天牢到現在,兩人每次都摟在一起睡,要真細算起來,她的清白早就沒了。
孔嫄拿過他手里的草藥,慢慢的嚼著,“姐姐照顧弟弟也是應該的。”
這也算是她給自己找的理由吧,說出來心也能安一些。
陸廉眨了眨眼睛,似害羞的低下頭,“謝謝孔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