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睡,她在愁怎么弄些取暖的衣物,兩人這樣一路走下去,身體定吃不消。
夜深了,孔嫄困的受不住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卻是被懷里的低喘聲驚醒的,感覺到懷里陸廉的身子有些燙,孔嫄往他額頭一探,慌了神,這是發(fā)熱了。
她輕叫了幾聲,陸廉也沒有醒,孔嫄把人放回草堆上,天已經泛亮,身上的藥丸早就沒有了,她只能在附近找。
草叢里皆是這種野草,根本就找不到草藥,孔嫄只能折回來就著不遠處的小水泡用衣袖沾濕了水給陸廉敷著額頭降溫。
沒有能別的水,就給他喝生鴨蛋,看著陸廉發(fā)紫的嘴唇,孔嫄也忍不下去了,忍著身后傷口的疼痛,背起陸廉,又將野鴨蛋拿著,晃著身子一步步往前走。
不多時孔嫄的額頭就被汗水布滿,身上的衣衫也被打透,陸廉雖然瘦弱,可孔嫄到底是個女子,背一個大活人怎么能不吃力。
從天剛放亮,到天大亮,孔嫄一直在走,遠處有一片樹林,孔嫄只能背著陸廉往那邊走,這時才感覺到望山跑馬的真實感覺來。
一直到日頭快到頭頂,孔嫄走背著陸廉到了樹林,終于走出身后的草叢。
她將陸廉放到地上,輕拍拍他的臉,見他雖然仍在發(fā)熱,不過好在沒有更嚴重,孔嫄又給他喂了一個野鴨蛋,發(fā)現一半都流出來,孔嫄只能自己喝了,再用嘴渡給他。
這才將人放在樹下,轉身往樹林里去找草藥,草藥現在還很少,不過從一些干枯的枝條上,孔嫄認出一些草藥,將根部挖了出來,她不敢耽誤,找到幾根可以清熱的就忙回到陸廉的身邊。
而且孔嫄還發(fā)現了一個地上的小泉眼,要不細看根本發(fā)現不了,被一層層枯草枯樹掩蓋著,孔嫄是在找草藥的時候不小心踩上去,鞋子濕了這才發(fā)現的。
她先洗了草藥,又用大的葉子折在一起裝了水跑回到陸廉身邊,葉子并不緊密,水拿到陸廉身邊時就流掉了一半,陸廉又不張嘴,孔嫄只能用先前的辦法用嘴給他喂水,如此反復幾次,這才停下來,沒有熬藥的地方,只能將幾種草藥嚼了之后喂給陸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