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忙著時,孔嫄把要想到的地方都想了一遍。
其實最主人的還是路引,他們連身份證明都沒有,只要進縣郡被人一查就能查出來。
陸廉掀起唇角揚起一抹笑,“我們可以做個假的。”
“假的?”
陸廉點頭,“我小的時候曾和祖父學過篆刻印章,官府的官印可以篆刻一個假的,去西北要路過河東縣和固原縣才能到北地,父親從西北回來時,身上有過這樣的路引,我見過,到時仿照一個不難。”
見孔嫄還是有些不放心,陸廉笑了笑,“孔姐姐放心吧,我是個男子,總不能一點用處也沒有。”
孔嫄一聽,哪里還敢再質疑,畢竟哪個男子也不想被說連女子都不如。
每人吃了兩個烤蛋,孔嫄數著剩下的還有二十四個,兩人的飯量并不大,明明很疲憊又走很多的路,許是上火的原因,胃口并不是太好。
但是這些也足夠兩人三天的吃用,希望這三天后能找到官道,其他的再做打算。
天黑了,因陸廉的身子沒有痊愈,兩人沒有急著趕路,孔嫄還在想取暖的事,衣衫太薄,越往北走越冷,兩人這小身板晚上根抗不住。
這一晚,兩人又是裹著干草摟在一起睡的,夜里孔嫄醒了探陸廉的額頭,好在并沒有生病。
陸廉并沒有睡實,一直等著身邊的人睡沉了,才輕手從對方懷里退出來,又將干草往她懷里塞了一下,這才起身望向草叢。
憑著敏銳的直覺,陸廉發現那里有野獸,或者說像那晚一樣,是一只獨自行走的狼,漆黑的夜里就這樣對視,草叢里那雙綠色的眼睛慢慢退開,悄聲離開。
陸廉仍舊站著,耳朵動了動,聽到身旁有動靜,他側過頭輕腳走過去,半個鐘后手里提著五只兔子走了回來,兔子都沒了生命,陸廉用力輕輕一扯就將兔子撥了皮,幾個都處理好,將皮掛在一旁的干草上涼著,將兔子掛在樹枝上,這才又回到孔嫄的身旁躺下。
次日,孔嫄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像簾子一樣在半空中蕩來蕩去的兔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