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是由孫娘子買來的,孫大春在外面趕馬車,四人坐在馬車里面,這算是三人流放到現在,最舒服的時候。
可以坐著馬車走,馬車上又拉著足夠用的水和干糧,晚上休息的時候,孫娘子和孔嫄睡在馬車里,三個男人睡在外面,地上卻鋪著厚厚的獸皮,也不會覺得冷。
去北地方向,晝夜溫差大,仍舊沒有冷過孔光祖的臉。
知道孔娘子要送幾人去北地之后,孔光祖沒說沒鬧,人家安靜的已經兩天沒有開過口。
私下孔嫄也試著和二叔勾通過,可二叔仍舊什么也不說。
這天夜上馬兒累了,幾人才頂著頭頂的月亮停下來休息,不遠處正好有條小溪,孔嫄過去擦身子,陸廉跟在她一起過來。
“孔姐姐,孔二叔那邊我去和他談吧?!标懥蝗婚_口。
孔嫄擰了帕子擦著臉,“不用,我也想了一下,換成哪個人被強迫心里一時也不會接受,眼下又一起走,等分開就好了。”
兩人都這么小,男人的心里想什么也說不明白。
陸廉點點頭,將自己擰好的帕子遞過去,正好孔嫄手里的帕子用完,她順手接過來用了,陸廉則慢慢的洗著臟掉的帕子。
孔嫄擦完,又自然的像照顧孩子一般給陸廉擦了擦,因為天氣太冷,兩人也沒有擦身子,就這樣回去了。
馬車那邊,正巧看到孫娘子從孔光祖的身旁走開,孔嫄有些擔心,腳下的步子快了幾分。
她剛到跟前,孔光祖就撲過去,被半路過來的陸廉截胡,最后他撲到了陸廉的懷里。
“嫄姐?!笨坠庾嬉豢醋约合雽€安慰都這么難,心里更委屈了,嚶嚶的就要哭出來。
那邊孫娘子輕輕一咳,孔光祖立馬噤聲了,像被捏住了喉嚨一般。
孔嫄張了張嘴,看看二叔,又看看孫娘子,最后只能猜到是孫娘子趁著他們不在的時候,嚇唬二叔了。
孔嫄無奈的看了一眼孫娘子,拉著二叔到一旁說話。
離的遠了,孔光祖還有些懼怕的往孫娘子那邊偷看,孔嫄被他的舉動逗笑了,“二叔,你不必這么害怕,你...”到底是男子。
最后一句話她不好意思說,怕傷到二叔的自尊心。
孫娘子雖然不似京都大家閨秀那般,對男女之事又這么開放,不過她也是為了解毒,真說她是女采花賊,孔嫄到不相信。
孔光祖低頭戳著手指,含糊道,“我怕她做什么,只要她不再對我下藥,就別想再碰到我?!?
孔嫄:.....她呵呵兩聲,“二叔這樣想是對的,只要防備一些,就再也不會傷到你?!?
像有了信心,又像在給自己打氣,孔光祖用力點頭,“你說的對,所以嫄姐,你給把解毒丸都給我。”
他們之前在保佑郡的時候,孔嫄在藥鋪買了些藥材,自己做了些解毒丸,一部分留給了孔老太爺他們,一部分自己帶在身上。
總共就有二十多顆,孔嫄見叔叔要,也沒有遲疑,直接掏出來都遞到他手里,看到二叔安心的笑,她也笑了。
叔侄兩個說話時,陸廉就安靜的坐在一旁聽著,一只手撐著下巴,眼巴巴的望著兩人,乖巧的讓人喜歡。
孔嫄忍不住揉揉他的頭,心想著一定要照顧好陸廉,讓他永遠這樣干凈而不會變成未來那個嗜血名聲在外的大將軍。
那邊孫娘子喊三人,“大春抓了野兔,你們也過來吃吧。”
孔嫄覺得以二叔對孫娘子的排斥,不會過去,剛要回身拒絕,就聽到二叔咬牙切齒道,“去,不吃白不吃,不能便宜她。”
孔嫄,“那咱們過去吧?!?
孔光祖已經大步走了過去,一副撲死的架勢,孔嫄突然有些心疼,這時陸廉握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