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里,孔嫄都是以相同的方式換了干糧回來,兩人才堅持下來,陸廉的身子雖然瘦弱,但是在孔嫄的照顧和他自己的堅持下,終于挺了過來,只是大傷大病一場之后,整個人薄弱的像一陣風(fēng)吹過就能倒下。
第三天的早上,大牢里突然異常的熱鬧起來,孔嫄想著黑衣人的話,心知就是這一天了。
孔嫄早就做了準備,這兩天她并沒有坐以待斃,那些人雖然搜身將她的東西都帶走,但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鞋底還有一套針灸用的針沒有帶走。
這是她唯一能用到的地方,但是只能用一次,畢竟被發(fā)現(xiàn)了,那些人就會幫備,所以她不能輕易露出來。
這一刻,孔嫄從未有過的絕望,她走過去坐在陸廉的身旁,“我知道你在怪自己,怪自己沒有力能,卻要靠我用那處辦法去換得口糧?!?
孔嫄一下下將陸廉的發(fā)髻梳整齊,重新盤上,“從那一刻做決定起,我就想過不再嫁人。”
陸廉沒有波動的臉,終于有了神情,眸子慢慢變大,“孔姐姐...”
孔嫄攔下他要說的話,笑著從旁邊拿布輕輕給他擦臉,“傷口太深,又沒有急時敷藥,這道疤痕是去不掉了,不過男子的外貌并不重要,你不要放在心上。”
陸廉緊握著她的手,“孔姐姐,你什么也沒有做,更沒有錯...”
“我知道,我并不是覺得有什么,而是原本就沒有想過嫁人?!?
此時的陸廉哪里會相信,“孔姐姐,將來我娶你。”
孔嫄卻是笑了,當(dāng)成小孩子沖動的話,“我一直把你當(dāng)成弟弟,哪有姐姐嫁給弟弟的。”
陸廉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么。
孔嫄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說起了一會要搏斗的事情,“我以前聽說有勛貴世家私下里養(yǎng)犯人,然后有暗下下賭注的事情,若是那樣到也好辦,只要我贏了,我們可以獲得口糧,生命到不會受到威脅。”
“我去。”陸廉要起身,可他渾身是傷,根本就沒有力氣,試了幾次都動不得。
孔嫄也同時按住他,“你這個樣子,去了只是送死,那我做的這些又有什么用?”
陸廉眼里充斥著恨意和不甘,他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落到這一步還牽連到孔姐姐,他恨不能將那些人都殺了。
“放心,我還有一套針灸在,只要找到機會,我就會贏?!笨讒惐е鴥e幸心里地,卻不敢保證,“不管如何,你要照顧好自己?!?
最后一句,也算是交代后事。
陸廉握著她的手,雙兩通紅,雙唇微微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大牢的夾道里,犯人們的叫聲突然安靜下來,而且獄卒的罵聲也響起,甚至有鞭子的響聲。
不多時,他們這邊也站了一個獄卒,定定的看著他們,黑衣男子帶著冰冷的眸子,語氣里也帶著嫌惡,“準備好了嗎?”
孔嫄安撫的拍拍陸廉,起身走過去,離鐵欄桿兩步遠時站住,淡淡的看著他,“準備好了?!?
黑衣男子不動,他身側(cè)卻有一個個子矮些的獄卒走出來,安靜的打開鎖,對孔嫄喊道,“出來吧。”
孔嫄輕輕碰了碰手心里藏著的針,大步走了出去,聽到身后的上鎖的聲音,孔嫄沒有回頭,跟在黑衣男子身后,大步往前走去。
牢房兩邊的犯人看到一女子,叫喊聲突然大了起來,這一次獄卒沒有阻攔他們,而且陸續(xù)有犯人被帶出來,各個人高馬大,孔嫄走在其中,嬌小又瘦弱,那些犯人看了就忍不住大笑。
出大牢前每個人被套了黑罩,雙手被捆著繩子,牽著往前走,經(jīng)過一片寄靜的地方,最后耳邊突然變的喧嘩起來,有女人的嬌笑聲,有男子的說話聲。
終于,牽著他們的人停下來,孔嫄額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