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魯關的王、八寵物丟失之后,他一連半個月拿犯人泄氣,孔老太爺是正派之人,看到無辜之人因為他們喝了湯而受到牽連,心下越發愧疚,如此一來,每晚孔和仁和孔光祖都被罰跪到半夜才可以休息。
白天天不亮就起來上工,干一天苦力活,晚上還要跪半宿,為此孔和仁老實了半個月,孔光祖也不嚷嚷要喝酒了。
這才剛過半月,兩人快把受罰的事給忘記了,這才又放縱起來。
孔嫄不知這些事,是孔惲在一旁小聲把經過和她說了,孔嫄養著笑,看著家人都平平安安的,心里也很暖。
干活的地方與可以打水的地方并不近,要走半刻鐘才能到,孔嫄望著這片地,隱隱記得前世似乎就在這里遇到了藥婆婆,她想去河邊看看。
所以等到休息前要洗漱的時候,孔嫄讓二叔帶著他去河邊,兩人跑的快,身后孔和仁喊著要一起去,兩人都沒有停下來。
孔光祖跑的氣喘吁吁,看兄長沒有追上來,才喊侄女停下來,“我知道你要問那個女人的事,現在左右沒有人,你想問什么就問吧。”
孔嫄這些日子一直在趕路,體力也好了,跑了這幾步到不覺得累,看二叔累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步子也慢下來,“二叔,孫娘子把你送到這就走了?”
“不是走,是逃命,有一群人在追她,她一路上到處散毒,都敢天女散花了,一路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孔光祖說這些時打了個冷戰,又搖搖頭,拉過侄女嚴肅的叮囑她,“以后遇到她也離的遠遠的,聽二叔的保沒錯。”
孔嫄抿嘴笑,“那孫娘子若是不想送二叔回來,二叔也不會回來,再有孫娘子殺那么多的人,卻沒有傷害二叔,說明她也不全是壞人。”
孔嫄想到孫娘子說的那些事,“我到覺得孫娘子不是給那些人散毒,當初她說過她不想回藥王谷,那些人要抓他回去繼承師門,所以她一直在逃,二叔說人倒下一片,應該是迷藥。”
孔光祖認真回想了一下,“你好像說的對,每次她散過那些藥,我都會睡覺。”
果然如此。
兩人到了河邊,已經有很多犯人在打水,有些坐在那洗腳聊天,正有男子已經跳到河里去洗澡,像孔嫄這樣年輕的小姑娘并不多,只不過孔嫄半邊臉上起了濃胞,看著丑而不能直視,大家知道之后,也沒有人再多關注她。
孔嫄和二叔往河的上游走,避開有男人洗澡的地方,在一處大石旁坐了下來,孔嫄脫了鞋襪將腳放到水里,水有些涼,好在放在里面不多時也就時應了。
孔光祖看著眉頭直擰,“你個女孩子,怎么能在冷水里洗澡,對身體不好,將來子嗣方面也會艱難,快拿出來。”
孔嫄調皮的踩了兩個水花出來,“不過是洗一下腳,哪里有二叔說的那么嚴重。”
侄女不聽話,還在這胡鬧,孔光祖搖頭,只是那次失身之后,他對任何事都失去了耐心,也提不不起興趣來。
叔侄兩個一個看著河水發呆,一個用腳踩著水,墨敏中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一路流放到塞北,只要有孔家人的地方,總會看到溫馨的一面。
他手握拳掩在唇邊假咳了一聲,見叔侄看過來,才走過去,只是目光仍舊輕輕錯開,沒有往水里落,但仍舊覺得余光能看到河里那雙白皙的小腳。
“中哥過來了。”孔光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這吧。”
墨敏中叫了一聲二叔,這才走過去坐下。
孔光祖很喜歡墨敏中,還和侄女夸道,“看看中哥,在看看惲哥,明明都是世家出來的,他看著就像土匪。”
孔嫄笑道,“二叔小聲點,被我哥哥聽到,你就完了。”
“我是長輩,怎么會怕他。”
話音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