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杜安菱看到馬車外頭兩人爭論不休,一抹笑帶上會意言。
怎么說呢?
杜安菱對他兩個之間這樣爭執倒是完全沒有意外的,畢竟這秀兒同瑜若嘛,相處久了總有這么些不愉快——就看他們怎么處理了。
看他們處理方法,見到這秀兒想要把瑜若推下馬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允許他們小打小鬧,可剛剛這樣真的不是小打小鬧了!
心中有些不高興,杜安菱挑起車簾。
“你們兩個又在爭執什么!”
“再這樣,以后誰也不能騎馬了!”
……
不得不說這句話威力十足,杜安菱說完就看到兩人消停了。
瑜若自然是爬到馬背上穩住自己身體,秀兒回頭看一眼她他也免了各種不高興——指著天邊說什么“你看著那云”,讓瑜若摸不著頭腦。
“這云有什么不對勁?”他問。
“有什么不對靜?沒什么不對勁!”
“那妳為什么叫我?”
“我叫你還不行——那我就不理你了!”
……
這一路上馬蹄聲均勻,冬日的白晝短暫,不多時陽光逐漸接近西山。
后面一大段路秀兒說到做到,一句話不說只是看著前方——讓身后那少年受盡了有話說不出的苦,看著小姑娘目光逃避。
秀兒早知道這些——她有些得意。
“你看過來!”
他指著前方城池——那邊是曲浦的城墻。
瑜若看著秀兒有些摸不清她想說什么,不過好容易等到她憋不住開口,對自己來說就是莫大的勝利。
“剛剛是誰說不理我的?”
笑了,看著少女不止是得意——那目光中還寫上了類似于瞧不起的成分,好像胡書生對著自己!
杜安菱一邊看著不禁狠狠剜一下自己心,自己想什么不好,為什么聯想到胡書生那個不值得自己記掛的人!
有些莫名其妙的憤恨,也有幾絲了然。
原來自己和胡書生之間有點像這樣——自己不想理他,他又湊上來;等到自己忍不住開口了,他又居高臨下。
特別是秀兒這“不想聽”樣子,怎么這么像不久前的自己!
……
想著,看到馬車停歇城墻外面——一條路邊上客棧連排,冬日里生意有些冷清。
“到了!”
那邊上人開口說道,搬過來樓梯方便自己下了馬車——再看那邊秀兒與瑜若,早有人替他兩個扶穩階梯。
她點頭,挺滿意——不經意回過頭,看到一張還不熟悉的臉。
“還滿意?”
這是那人問出口的話語。
自己滿意嗎?
她看著他終究點頭,這確實挺合乎她想法的。
“你們有心了?!?
“你們不嫌棄就好?!?
……
看著那同行車行老板,杜安菱忽然有很多話要說。
他是為什么當的車行老板,又為什么在這里經營馬車,這樣的問題其實并不是什么問題——杜安菱清楚知道這些事無關緊要,她感興趣的是其他問題。
“你運營這車行有多久了?”
“沒多久——也就那么十年左右吧?!?
“一直這樣做的?”
“不不不——最近看到了酒樓里面待人接客的規矩,這才有的今天這樣舉止?!?
“不這樣做怎么敢挺進京城——杜娘子妳回來時候坐的那馬車,可不是京城里面人開設?”
“那幾家把市場瓜分了個干凈!”
他說著好似自嘲,杜安菱聽了點頭示意。
不過這還沒完——緊接著遇到車行老板開口,他意有所指。
“妳這帶著他們來,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