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那段往事,太陰總是帶著些哀傷。
那段過去對他來說并不是那么美好,有太多的遺憾無法挽回。
盡管也有不少美好,但這些美好到后面也逐漸變成“普通”的了。
生活就這樣過,一天天消磨去以往的情感——喜悅總是較傷痛更容易遺忘,太陰苦笑在山巔。
“安菱!”
不知發了什么瘋,他叫起她的名。
“怎么了?”
杜安菱聽他說完了故事,也讀得懂文人心情。
“往昔故事往昔逝,莫把前塵亂此晨。”
讓他的臉不是那么好看!
……
“走吧——下山否?”
身上汗已收,天上日更高。要是現在不走,晚些下山,林地悶熱可不是說說玩的。
“走吧。”
杜安菱答應,目光偏向那兩小只。
“走吧?”
可沒想到遭到拒絕了,起因是瑜若的一個眼色。
“不走——下山后是不是又要學什么,做什么了?”
秀兒倒是一下子就讀懂了瑜若的心思,當他的槍使。
……
下山后,在教再學?
杜安菱佩服這兩少年的想法,卻也不得不承認,這種擔心很有道理。
當年的自己在春月樓的時候,也曾經遇到過類似的事。
上午說好了休息,下午又緊急說要練習——自己都見怪不怪了。
瑜若跟著自己在春月樓活了那樣久,自然也知道這些。
教會秀兒這種“疑心”,也是很正常的了。
……
“不會了。”
太陰居士的聲音宛若天籟,兩小只一下子就激動起來了。
“那好——等下山腳附近三岔路口,你們走你們的!”
瑜若暗戳戳到秀兒耳邊說了句不知什么話,目光交流帶著些不能說的隱秘。
“走吧?”
杜安菱也轉向太陰。
“不管管他們?”太陰問。
“如果你能管,那就你管!”
自然是管不了了!
……
晚些時候就下來山,太陰同安菱回了屋子,秀兒同瑜若兩個走另一條路到了其他地方。
“妳倒是挺放心的。”
太陰做笑,身邊杜安菱有些尷尬。
“放心”嗎?
確實是挺放心的,杜安菱知曉瑜若不會被區區山路難倒,秀兒跟在他身邊也沒什么大事。
可太陰問這個又是為什么?
“妳終于不跟著她了。”
這個“她”是秀兒,杜安菱聽來冷笑。
就這么想把其他人支開事嗎?
“安菱,我倒是覺得,最近瘦了。”
耳邊是太陰平常的話,吐露的卻是不尋常氣息。
瘦了?
有吧——這大半月來不是忙這就是忙那的,瘦也是正常。
不過是恢復了春月樓里面的體型罷了。
想到這,笑了笑。
“你倒是觀察得細致!”
卻等著他的下一句。
……
“安菱——別累了!”
太陰慢慢說來,杜安菱聽來只想反駁。
什么叫“別累了”?
自己好容易找到點事情做,太陰該不會是不知道自己從前是多么無聊!
她知道太陰心思,先問了他“想什么”,多多少少有些責怪意思。
“你這是想要我一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就這樣一天天荒廢過去?”
太陰聽了,倒是有些尷尬了——他可不是這個意思!
“日日撫琴與繪畫,豈不美哉!”
他有些狡辯的意味,卻被杜安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