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到底是擔心的,可總有人疏解得了心情。
“你又不必那樣上軍營——營里面的參謀,不照樣是不出戰的?”
“那,我?”
屏風居士總有些不安心,哪怕已經被師父撫平大半的焦慮。
“算了,也虧的你奔來這里!”
于是,那屏風居士身邊傳出謠言,這“老將的徒弟”實際上只是強于戰策——日日里見著他帶著三兩個人外出,到那不知道什么地方去“查探地形”。
而不久后,從那小樓里出現的與圖,也應證了他們的推論。
“原來這師徒一對,竟然是不同的路走下來的!”
那些原本想挑事的終究是停歇了,一個個抱著驚魂未定的心事——要是自己之前沒忍住,換來那太陰的憤怒,可就不好收場了。
……
“北境冬來早,寒風卷弱枝。茫茫野草白,靄靄陰云低……”
終究,冬天的感覺來了。
破虜堡的初雪在立冬之后不久,雪下在草場上,用不了一個時辰就化了的。
可風還是刺骨地刮著,令京城來的人不慣。
“來了,又想回去了?”
太陰看著頻頻南望的徒弟,帶著戲謔。
“是忘不了京城。”
那屏風居士也不曾掩飾,說出去了,才意識到講錯了話。
“沒事——我也記掛著那邊。”
只是,不愿回去——在北疆安心,回京城,倒是會忐忑了。
“先不回了。”
“先不回。”
師徒兩人幾乎同時道出的,是他們共同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