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過去的節日也已經是過去的節日了,今天要做的總是和昨天大有不同。
那屏風居士想著,心下總有些遺憾——自己大概是真的錯過了些東西吧,讓那小姑娘都不高興了。
可是,自己實際上也沒有錯——想著,他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正確性”,抬起頭見著那屋子風景。
這里自己師父的園林,現在是師父身邊的人在這里——想著,笑了。
師父也是想到了她會這樣吧,想著杜安菱在這給他的驚喜,自己也開始給茗芬些不該有的期許來了。
她,應該和杜安菱相似。
就是比不上她,也要有些可以比擬的地方。
屏風居士幾十這樣想著,多多少少有些自以為的“奢望”了。
想著,自嘲,卻推開窗戶。
剛剛夜半,或許趁著月色而行?
……
想著,準備走了——屏風居士推開門,想要去疏解自己的心情。
這里是兩層的小樓,走下去,月色中向前踏上石板鋪成的小徑——他在往前走,準備看一眼那月色下的風光。
可惜,他有些失望了。
自己能走的路并不是很長,那園林很小一片就被墻阻隔——準備從一邊的圓門繞過去,卻不料在這里見著那邊的人。
是杜安菱和茗芬——她們也睡不著?
“好巧!”
這話里面的尷尬沒有誰聽不出來,屏風居士和茗芬對視的時候,互相之間有絲絲交互的威脅在傳遞。
……
“妳怎么還沒睡?”
“你不也是還在這里閑逛?”
這樣兩個人總也沒有說服對方的能力,只能在那里互相看著,互相瞪眼。
“好了,一個個在那里爭著些什么,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紀!”
終歸是杜安菱開口,一句話讓兩個人的爭斗告一段路。
“妳——”
“各退一步嘛!”
茗芬順桿子往上爬,屏風居士倒是無言以對了。
……
他知道,自己今天晚上無眠,是郁悶。
可那小姑娘為什么也會無眠?
屏風居士看著面前的茗芬,見著她一臉無害樣子,心下一沉。
他就知道她沒設么好想法,果然的!
想著,看著,卻眼睜睜看著茗芬自己回到自己的客房去了——這園子里,月色清輝寫下只有杜安菱和自己在閑逛。
“今夜是怎么了,一個個都睡不著覺?”
那杜安菱在這調侃著,看一眼身邊屏風居士——屏風居士的臉紅了,說一句“自己是有些郁悶”,可不知道那女人會怎么回應。
“是嗎?”
杜安菱笑了,說出自己的推論。
“我覺得,屏風居士你大概是還不能很好的面對現實。”
她笑了笑,看著北方。
……
是自己沒能面對現實嗎?
屏風居士很想反駁,但是有一個聲音告訴他,杜安菱說的是對的。
自己對前途還是沒能很好得認清,才會有現在的想法吧。
“北上為知府,那也是平調了。”
屏風居士在自己心中默念著,著月色仿佛更加明亮了。
“知府知府,一府的長官,倒是比師父現在的官大。”
他忽然記起自己師父,太陰居士在北疆似乎還是個幕僚——那原先自以為隱藏很深的那種不甘就無影無蹤了。
還有的,是對和自己有關的人的濃濃愧疚。
……
“本來,事情可以更簡單的。”
月色下,小巷行,看得見竹林的影子在身邊搖擺,見得到那下面風景各異。
“你這是自責?”
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