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園子門口出現的人并不是別的,正是杜安菱之前曾經在京城附近見過的一位少年。
而且,這位少年和自己的關系還沒沒那么簡單,要不是有他自己可能還沒那么容易出得了京城。
杜安菱見到了一時間不禁感慨,這世界究竟是有多么小。
不過同時也有一定的疑問,就比如說那兩年前的一次游學,他可曾收獲了什么不一樣的東西。
……
“盤探花,真是稀客啊。”
來人確實是當年和杜安菱在京城門口有過一面之緣的盤木青,想不到他外出游學這一圈回來。還獲得了不少的收獲。
更別說日后在科舉上喜而登科,才那么年紀輕輕就已經當上了探花郎。
——似乎才剛剛弱冠吧。
殿試前三甲在朝廷中的履歷,一般是先在翰林院歷練個三年,再下放到地方去當一個縣令。如果做得好,接下來要么成為一方封疆大吏,要么進入京城執宰朝廷。
杜安菱仿佛看到了一顆明亮的新星正冉冉升起,卻一樣在心里發出疑問。
像這樣一位當了探花郎的少年,又怎么會出現在今天這一場宴會的席面上?
覺得主人心意不善,她如是憂心。
……
可那點擔心是成不了什么事的。畢竟就這席面上,還將迎來一些更重要的人物。
或許那田家的公子也會來,田志籌在朝廷上雖說只是一個工部尚書。卻作為新黨的黨魁擁有不俗的影響力。
當然還有其他的一些人可能會有更好的將來,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畢竟,已經來了這些人,就已經夠意思了。
……
人群之中,盤木青也注意到了那個似曾相識的身影。
可是,過去的這段時間中,他或獨自一人,或三兩為伴,在大國南北都有過一番游歷——見的人多了,也不知道自己感覺熟悉的究竟是誰。
“或許,他也不記得我了。”
一開始曾經為自己不記得別人而感到那么些過不去,可很快也安慰自己,自己在別人眼中或許也是一時的過客,再次重逢,也許就是初識一般。
他這樣想著,又見著那附近一群少年向自己圍攏過來,知道他們是想和自己這個探花攀附一番的,眼里不禁浮上了一絲嫌棄。
要不是有父親之前對自己的吩咐,他現在大半是不會出現在這個園子里的。
“與其耗那么多時間去和別人打點關系,不如做點事情讓上司們瞧瞧。”
再怎么耗時間也沒有什么意義!
……
可惜,并沒有幾個人和他抱折一樣的想法。
一群人圍攏上來又不能當作沒看見,畢竟那樣會給自己留下一個冷漠而不近人的標簽,到后面,哪怕自己才干多么突出,實力多么出眾,在官場上也是寸步難行。
“梅蕊混灰土,殘荷落沼泥。我執勁竹志,寒暑不曾移。”
心中帶著不知多少憤懣,依舊是耐得自己性子,在這污濁的塵世間保下自身清潔。
或許能保下自己一個人,就已經是一種成功了,他想。
……
這樣想著,他也比之前釋然許多。
“力不能及,不可勉強”,自己的父親曾與自己探討過當今朝堂。
“你還是個小輩,很多事情還輪不上你。很多事情并不是沒人看到,你說出去只會是為自己平添麻煩。”
盤木青也曾經很困惑,但不久前有關那屏風居士的往事給了自己警醒。
“他的名氣夠大吧?那么多年,被推崇得不少吧?”
“他說的也是大家都看到的事情,但為什么被革職出去——這不過是他說出了別人不想聽的東西。”
曾經,盤木青心中糾結——像這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