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飲下一口酒,然后摸出定銀子輕輕放在桌面,隨即站起身,不慌不忙朝外走去,在經過蕭元擦的時候,用又輕又軟的聲音說,
“晚上見了,蕭公。”
不等蕭元說些什么,孟九就徹底消失在了酒樓。
她的聲音很小,普通人是沒法聽見,但不包括跟在蕭元身后的緹騎。
所以,他們這會心情有點復雜,誰人不知,緹騎一出,必伏尸流血,腥風血雨不止。
在京城,別說官家小姐,就連花樓的女子,見到他們都是能避則避。
更別說廠公了。
然而,今天廠公居然被調戲了,最最納悶的是,他竟然沒生氣,怎么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掌柜“……”
他有點后悔,怎么沒早點去巴結那小姑娘。
在京里,要是能跟廠公攀上點關系,他還用得著怕這些紈绔嗎?
哎,失誤失誤。
蕭元的鳳眸微瞇,指節輕叩了兩下桌面,如無其事的發號指令,用極簡單粗暴的方式,把事給解決了。
左偉琛和董浩在蕭元面前,就像兩顆原本生機勃勃的菜,突然就失去了活力,懨了……
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
等他們處理完。
孟九這邊已經買好搖椅回了四合院。
她試了試搖椅,然后搖呀搖,就沒起來過。
李竹英洗了些許時令的水果,放在孟九旁邊的石桌上,自己坐在不遠處小墩子上打理著藥草,準備有個跌打損傷什么的,自家能用上。
孟心平把該整理的整理好,也就閑了下來,干脆坐在自家老婆旁邊,一起打理藥草。
看著他們,孟九似是想到了什么,跟白澤說,
“我記得一方小世界里面有不少藥草,對吧?”
白澤有種不好的預感,
“怎么呢?”
孟九咬了口水果,眼睛里泛著亮光,
“你多摘一些,給我弄出來。”
然后吧啦吧啦說了上千個藥名,讓白澤去采。
搞得他,差點罵娘。
孟九十分體諒的寬慰,
“沒得辦法,小世界里沒放金銀,只能辛苦你采藥了。”
許是一方小世界比較高級,不像儲備空間那般封的徹底,她不能取,但白澤能送出來,就是有次數限制。
一個位面大約兩次機會。
白澤“……”
他越發覺得自己像是孟九的小二了。
還沒發拒絕的那種。
夜晚,空星辰璀璨,朦朧柔和的星光映在青瓦屋頂上。
孟九換上一身黑色長袍,隨意扯了條絲巾蒙臉,便悄悄關山房門,朝蕭元所在東廠而去。
到了地方,蕭元正半倚在榻上,頭束烏冠,神態慵懶,暗錦衣里面似乎只穿了單衣,松松散散,一副寬衣解帶準備睡覺的樣子,更為誘人的是,那薄薄的單衣下透出一節白生生的鎖骨,比白天時候更好看了。
孟九繞有趣味的瞧他,
“在等我呀?”
蕭元的目光由上至下的打量了她一番,伸出玉琢般的小指,輕緩的滑過下唇,
“本事不小呀!”
要不是知道他手底下的人有幾斤幾兩,他都要以為這些人玩忽職守了。
孟九走到他身側,彎著腰俯下身來,青絲垂落拂過蕭元的臉側,她貼著蕭元的耳朵,說,
“為了美人,不行也得行呀!”
蕭元側過臉,在孟九清亮的眼中看見自己,
“小小年紀,油嘴滑舌。”
孟九直接落坐在他懷里,勾住蕭元的脖子,笑的又壞又狡猾,
“油嘴滑舌?你沒嘗過,怎么知道?”
她送來一只手,扶了扶唇,然后將手指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