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小小白僵也敢放肆。”
老道士望著被自己定住的白僵,得意的捋了捋胡須,一副仙風道骨的高人姿態。
“只是可惜了師父這柄桃木劍,好歹也是一把法器。”
而后轉身,心疼地拾起那半截桃木劍,喚來大黑驢,將已被折斷了的桃木劍,放進布袋里。
修行界中,將兵器共分為法器、玄器、靈器、仙器、神器五階,每階又分為上、中、下品與極品。
因受材質,刻畫器陣以及鍛造手法的限制,而今修真界兵器品階最高,不高于極品靈器。
至于仙器神器之流,傳說罷了,不可信。
像蛇妖蘇青青被李修筑打得奄奄一息,為逃命遺留下的所謂縛龍索,便是下品玄器,李修筑準備找個時間,重新煉制一番。
至于老道士手中這把桃木劍,只是粗略的刻畫了幾筆器陣,勉強夠得上下品法器,但也僅僅只是勉強。
“道長,白糯米我取來了,該怎么用?”
祝大壽捧一只瓷碗,小心翼翼地從廚房探出身子,張望道。
此時的他,已無方才那般恐懼。
剛剛去廚房取糯米時,祝大壽思前想后,還是掏出了李修筑留給他的玉符,在得到李修筑回復后,才敢走出房門。
不是祝大壽不相信老道士。
他仔細想想,這清風道觀離大祝莊不過數里,老道士若真有高深道行,自己身為一村之長,為何從未聽聞?
相比之下,他感覺還是把李修筑叫來,更為穩妥。
“將其均勻抹在大河居士的傷口處,輕微用力即可。”老道士錘了錘后背,將白僵晾在一旁,自己靠著院子里的柳樹,緩緩坐下,滿臉疲憊之色,長長嘆了口氣。
“唉,老了,真的老了,想當年跟著師父,別說這白僵,就是黑僵,甲僵,貧道也能斗它一斗!”
回憶起往事,老道士唏噓不已。
是啊,當年跟著師父游歷四方,到哪不是受人尊敬,萬眾矚目。
十年前師父帶自己來這藏龍山脈,不幸隕落,自己也不爭氣,師父的十成道行,學來不到三成,只得蝸居在這青峰山腳,自給自足。
“咦,居士怎么不動?大河居士身上傷口若再不敷,大羅金仙來了可都沒轍。”
老道士抬頭,見祝大壽手捧糯米碗,站在那一動不動,語氣難免有些不悅。
怎么,自己累死累活,你個大活人,替傷者敷些糯米都不愿?
祝大壽面如苦瓜,伸出手顫顫巍巍指著老道士身后。
“道長,你確定你已經降服了它?”
老道士聽祝大壽口出此言,當下大為不滿,吹胡子瞪眼道“這白僵不過剛剛起尸,能有多大道行?貧道已使出上品定身符,教它動也不敢動!”
最下等的法符,能說成上品定身符,老道士夠無恥。
祝大河趴在門檻上,一臉鄙夷,雖極為虛弱,還不忘出言譏諷道“他娘的狗屁道士,別凈吹牛皮,看看你身后再說話。”
“怎的,貧道雖學藝不精,但自恃還能對付這小小白僵,難不成……”
“額滴親娘嘞!”老道士話還沒說完,當即失聲嚇出一聲慘叫。
真相總是來得那么突然。
老道士邊說,邊回頭看,只見那白僵頭頂淡黃色法符已悄然飄落,其上朱砂符篆紅色褪盡……
白僵張牙舞爪,猛地就掐住了老道士脖子!
老道士頭頂青筋暴露,眼珠子哼哧哼哧就要往上翻。
“大黑……救命……”
說實話,老道士看似仙風道骨,實則并無多大道行,全靠當年他師父留下的物事撐門面,說他是江湖術士也不為過。
白僵偷襲得手,尸爪緊緊攥住老道士脖子,漆黑的指甲刺破血肉,尸嘴裂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