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來是純陽劍門的人,怪不得這劍罡如此霸道……”
鼠六郎面色驟冷,像是想起年幼往事,憤恨道“可再霸道也沒用,劍門中人,皆萬死難恕!小子,我鼠六郎今日拼了這條命,也定要教你走不出這藏龍山半步!”
只見鼠六郎方才還珍視無比的所謂法衣陡然炸裂,身形暴漲,渾身長出灰黑色的毛發,化作一只頭頂金角的巨大灰鼠,爪牙倒映寒光,面目猙獰!
而在他身后,卻同時具現出一尊巨大金角銀鼠法相,身披五彩寶衣,寶相莊嚴,頷首低眉,與鼠六郎本體看起來判若兩人。
“不愧是五仙之一,僅僅金丹期修為,便已踏入妖君之列……”
秦澈拎起手中長劍,瞳孔微微收縮,面色凝重。
“如此說來,下山時師父交代我不要輕易直面藏龍山五仙,倒也情有可原……”
隨即,只聽長劍一聲清鳴,鏗然出鞘。
秦澈眼眸微亮,眸中透露出一抹嗜戰的光芒“但是師父也錯了,我等劍修,豈有臨戰后退之理!”
自古以來,劍修為何被譽為同階之內殺伐之力最強,甚至可以越階斬殺?
那無往而不利的鋒銳劍氣,只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劍修那股寧折不彎,無懼無畏的強大信念!
一劍在手,所向披靡!
李修筑悠悠醒來,見鼠六郎竟已修煉出元嬰期才可顯化的法相之力,不禁面色大駭,掙扎著便想起身,替秦澈助陣。
誰知道蘇青青這蛇妖化作人形,不知何時偷偷溜到戰場后方,拖起李修筑便往后跑。
一邊跑,一邊沒心沒肺的笑道“嘿,銹豬,放心好了,知白哥哥剛和我說了,他們兩個不會有事,讓我們先躲好。”
蘇青青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兩圈,又沖李修筑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但是知白哥哥又說,讓我放你回去,這不是為難我嘛……”
“所以我決定,咱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最好躲到天涯海角,誰也找不著……”
……
秦澈拎劍踏行,手中長劍光華大作,一劍橫空,似要劃破黑夜,直至鼠六郎頭頂最堅韌的金角而去!
鼠六郎修行百余年,卻并無與劍修對戰經驗,見他一劍劈向自己最引以為豪的堅韌金角,以為眼前這金丹初期的劍修也不過如此,竟不作防御,準備硬抗一擊。
“呵,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秦澈見狀,輕笑一聲,雙手持劍朝金角猛然劈下!
那柄長劍品秩排序似乎極高,又有純陽真元加持,只一劍,便在鼠六郎頭頂那顆無堅不摧的堅韌金角上砍出一道白印!
“啊!”
鼠六郎吃痛抱頭。
緊接著,劍光炸裂,化作漫天鋒銳劍氣,在鼠六郎周身游曳,竟瞬息便突破他的肉身防御,留下道道血痕。
鼠六郎本想用真元驅散劍氣,但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鋒銳劍氣臨身,就如同跗骨之蛆般,總有一絲留在體內,怎么也無法剔除干凈,順帶還夾雜著其修行功法中霸道的純陽之力,如熔爐般烘炙他的氣血,使他無法凝聚全身真元!
“吼!”
鼠六郎目露狠色,仰天長嘯,身后那尊巨大法相強行融合己身!
他不甘心敗于仇家劍修之手,他要反抗,他鼠六郎,也能頂起這藏龍的一片天!
那尊金角銀鼠法相似被鼠六郎喚醒,緩緩睜開雙眸,原本寶相莊嚴的面目消失,狂暴,嗜血的氣息逐漸縈繞周身。
漸漸地,法相與鼠六郎重合,渾身灰黑色的毛發,眼見著從發梢處變得血紅,整個身體更加壯碩,凝實,充滿力量!
秦澈面無表情,內心毫無波動。
他手執三尺長劍,緩緩抬起,點點星輝并純陽真元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