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學期的法理課,采用分組的形式,四人一組,每組在每節課的時候就一個論題進行講述和分析,直到所有小組講完,咱們就結課,好吧?咱們這個學期的考試分數就按照你們講論題時候的表現來打。”
“這也省得你們學期末的時候寫論文了,省了不少時間。以往的時候他們都要再寫一篇論文來著,想不想感謝我?呵呵~”
“那個,你們自由分組,隨后聯絡員把每個小組成員的名單和選題收集起來,有重復的,我再通知你們更改選題。”
“選題呢,盡量選有爭議的,理論前沿的。如果是老生常談的論題的話,就討論的深一點,或者有自己獨特的角度來分析。”
“如果是老理論,老分析,就不要拿出來了,也不要糊弄我,以為我不知道的,有了解過我的同學,應該知道我的閱讀量。”
“咱們這節課呢,就先分組,另外我這里有一份書單,你們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看一下。”
穿著樸素的一位半中年男人,坐在教室第一排的桌子上,面對牧凡他們,侃侃而談介紹道。
是真的穿著樸素,簡單的一件汗衫,洗的有些發白的西褲,再加上一雙布鞋,很有老派學者的氣息。
這位,便是牧凡他們這個學期的法理學老師。
在大二的時候,據說這位老師去了別的學校,當時說是要將他買的書也一起運過去,結果聽他的幾個學生說,光運書的郵費就花了一萬五。
書,全是和法理有關的專業書籍。
可見上面這老師說的不要糊弄他,是真的。
真糊弄不住。
這樣的閱讀量,完全是吊打牧凡他們的。
況且,這位老師在國內學術界也是很有分量的,不僅師承名師,本身也是極具天賦,早早地就成為了國內一流的學者。
核心期刊上的論文發表了許多。
這位老師講完后,便將他所說的那份書單投影在了幕布上。
隨即,學生們便埋頭將那些書都寫了下來。
書單,是許多研一學生開學時候都會跟老師要的,老師一般也都會將他認為不錯的專業書籍給學生列出來,至于看不看,那就另說了。
反正牧凡前世的時候,是看過了。
別人的話,就不太清楚了,可能買回來看了兩頁就沒再看過了,比如……高冠杰?
“《理想國》、《司法過程的性質》、《法的形而上學原理:權利的科學》、《利維坦》、《正義論》……”
(有興趣的讀者朋友可以搜來這些書看看,很好看噠~)
“老師這幾本書單列的看似毫無章法,許多也并不是只講法理學理論的,實際上卻從哲學角度、社會學角度、政~治學角度多個角度詮釋了法理,厲害呀。”
“看來回去得好好看看。”
這幾句話,是張世峰小聲嘀咕的。
(來自張世峰的強烈推薦。)
“都寫完了哈?那接下來你們就先分著組,我撤了。到點你們下課就好。那個,聯絡員記得把投影給收拾好,到時候把分組名單和選題發給我啊。”
老師看大家都已經停筆,從桌子上站起來說道。
說完,便走出了教室。
留下眾人一臉懵。
原來,研究生上課看起來這么輕松的嗎?
習慣了小初高本填鴨式的教學,猛地來這么一下還真不適應呢。
之所以說看起來輕松,是真的看起來輕松,課還沒一半老師就走了,能不看起來輕松嗎?
可,剛才老師說了,這課的成績是按照論題講述的表現來打的,這就意味著課下的時候要下大功夫才行。
萬一給掛了,怎么補考?再來一次論題分析?
同學們表示不想再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