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兄弟的氣息,好像消失了!”
龐泰緊盯著陷入心相世界的向漁,忽地一聲驚呼。
黃三闖與秦川目光一望,眼中一者疑惑,一者若有所思。
“這是怎么回事?”
黃三闖望向秦川,在這里修為就他最高,就連楚風也不一定比得上他,他定然知道一些什么。
至于去問楚風本人,這個關乎夢種最為核心的聯系?在夢種進入向漁身體,他就陷入一種奇特的假死狀態,似乎也進了心靈的深層次元。
秦川瞧著失去氣息的向漁,心念之力聚集于目光之中,像透視光線一般掃描而過,眼中若有所思化為恍然,“這是胎息功更進一步的前兆。他已經與這方天地融為一體,他就是這份天地,單以氣息感應,自然感應到的是這方天地。”
“也就是說,他氣息并不是消失了,而是融入這方天地當中,故此才感受不到。哪怕他就站我們面前。”黃三闖眼中恍然,仍舊不可思議。
人與天地是有區別的,氣息交融,要想教人感受不到,必然是以有意去克無意,然而向漁就在他們眼前,他們也知道他就站在那個地方,眼睛一看也看得見,卻始終感受不到他。
那了無生息的模樣,若非前因后果,這一切都在他們眼中,驚鴻一瞥,或許都以為瞧見幻象。
龐泰臉上閃過一抹喜色,“如此說來,向兄弟的武功,卻是大大的進步了。”
“這么說也沒錯!”
秦川眼中閃過一抹炙熱,抬頭望向如同雕像一般,雙目緊閉站在原地的楚風,心頭一片火熱。
這已經不是天心大法,雖然天心大法是世間少有玄妙法門,卻也沒有這邊讓人由內而外獲得提升的神通,若是如此,他天心道就不會一脈單傳,且尋找一脈傳人都是每次新舊交接之后的頭等大事,而是早如無相宗開支散葉。
“如果能夠窺得其中機要,我天心道雖然不至于像無相宗蛇鼠一窩,魚龍混雜,卻也不必憂患天心道傳人難尋,能一代代傳遞并完善下去。”
對于一個勢力而言,最重要的或許是當下的實力,但對一個道統而言,實力雖然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可更重要的還是一個合適的傳承者。
只要傳承不斷絕,道統才能夠發展,并沿著先人腳步推陳出新,開創一片新天地。秦川雖然還未完全接過天心道,卻也早有這般憂患意識。
這也是他忽然改變態度,變得熱切的最大關系之一。
天心世界,那作文士打扮的小人一出現,便沒有了變化,只是平靜的站在那里,仿佛定格一般。
“不對,他在動,不應該是說,他在靜!不同于金剛經的動,而是一種奇特的靜,有什么奧秘。”
楚風盯著那小人許久,雖看得心力焦脆,自嘆道法修行,任重道遠,小小一本初入玄門的武功,就已經撓破腦袋,卻也在那淡淡的平靜當中,品味到一絲截然不同的韻味無形運轉。
那就是胎息功真正的精髓所在,也是這一門武功的至高境界。
另一邊,在胎息功精髓被楚風窺視時,在自己的心相世界,如那沒頭蒼蠅一般,到處亂轉的向漁,也察覺到夢種的機要,身形驀地消散。
他仿佛化為一縷微風,輕輕拂過萬物,在心相世界,就如一滴水,化為千絲萬縷,幾乎微不可查的水分子,與整個水之世界融為了一體。
剎那,他一直苦尋不著的夢種,化為一抹忽如其來的悸動,出現在他某個念頭中,蓄勢待發。
“咦!”
秦川雙目豁然一睜,從沉思中驚醒,瞧向入定的向漁,眼中閃過一抹奇怪的疑惑。
龐泰非常關心向漁的安危,一聽這驚咦,慌忙抬過投來,“秦前輩,向兄弟身上有什么不對嗎?”
“無事,他身上也如黃三闖一般,誕生一股隱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