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落,就像是北海道冬天時的場景。
“難道,你說的線索,就是從這里開始找?”一花開口問道,似乎有些失望的樣子。
“是的。”風太郎看著地面上游客們滑雪的情況回道。
“的確,好像是能看得比較清楚呢。”一花摘下了口罩,眼里有著掩飾不住的煩悶。
眼前纜車上的一對情侶攬住了彼此的肩膀,看上去很是親密。
“果然,還是算了吧?”她低頭提議道。
“那個,不是五月嗎?”風太郎向外探出了頭,一幅有大發現的樣子。
“欸?哪個?”一花隨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那里啊,那個?!憋L太郎用右手指著他視線所及的位置,示意一花去看,“剛剛滑過的那個女生?!?
“啊,那個人啊……應該不是她吧……”一花將頭轉了回來,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對啊……畢竟那個人怎么看都是個男人?!憋L太郎肯定道。
面對著眼前女孩的一時失神,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掀去了女孩的兜帽。
長發隨著冷風飄散,顯示著女孩的身份,也仿佛搖曳的內心。
是一直假作一花的五月,而不是一花。
“找到你了!”村上悠讀著這似曾相識的對白,一時恍惚。
他聽見了「搖曳的心」,這首每當五姐妹有人內心有著巨大波動的時候,就會出現的曲子。
旋律悠長,婉轉綿延。
看著眼前的那一幕,水籟祈突然想起在北海道時的那一幕。
不對,是那兩幕。
一次,是村上悠對著她說「找到你了」。
另一次,則是村上悠面對著她問出為什么會來北海道時說出的「還能是什么?」。
只不過前一次,是村上悠找到了她。而后一次,是她找到了村上悠。
她轉頭看向一側的村上悠,眼中含義萬千,終究難明。
“我知道你的眼睛不好,沒有眼鏡看不清楚?!憋L太郎用手虛搭著五月的肩膀,村上悠用自己的聲音喚醒著水籟祈,“抱歉啊,把事情鬧得這么大……你也很難說得出口吧?!?
兩人的腳下,是蒼茫的林海。只是深冬時節,在白雪的映襯下,這些常青樹更顯冷硬。
五月抿了抿嘴唇“從什么時候……”
她沒有想到風太郎會把她認出來。
就像水籟祈沒有想到村上悠會來北海道帶她看了櫻花,再回東京。
“雖然我也是剛剛才注意到的,不過契機卻是那個時候?!憋L太郎平靜地解釋道,“因為那時候你叫我「上杉君」?!?
沒有給五月反應的機會,風太郎繼續說道“一花會直接叫我的名字……別看我這樣,你們這點不同我還是知道的。”
他仰起了頭,用余光看向五月。
眼前的女孩有些神情郁郁,有內疚,有感動。
鏡頭回到了五月和一花的那段對話。
“原來你把風太郎君想得那么壞啊!”躺在床上的一花對于五月的想法有些驚訝。
“其實也不是那樣……只不過,扯到男女關系的話又是另一回事了。我對他的一切知之甚少,對于男人,必須要看得更加透徹后再做選擇?!八罩换ǖ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五月還在追趕著呢……沒事的,風太郎君和父親是不一樣的。”
他不是個不能察覺到細微地方的人,不像自家父親那樣,只能從大方面著手,卻不知道怎么去愛女兒。
回想著一花的話語,還有自己的決心,淚水從五月的眼眶中沁出。
“非?!浮八D了一下,似乎在為自己惹出這么大的事端,也懷疑了風太郎的用意而后悔,”我只是,想確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