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還是中書舍人的太子少傅并不叫這個名字,且那會兒他家世斐然,自身也非常優秀,以至于成為中書舍人之后那叫一個風靡京城。
然后他當中書舍人不過半年時間就將自己的家族一舉送進了牢里最后附送了一個流放套餐。
最不可思議的是就這樣喪心病狂心狠手黑的操作官家竟然還沒厭棄于他,甚至過了兩年之后為太子擇師時不顧朝堂上眾人反對將他封為太子少傅。
“唉,當時官家也是被朝中個別酸儒氣得狠了,這才破格……等等,現在不是關注這個的時候!”
游三爺回憶了一下如今的太子少傅文昭明崛起的過程,心中一時間情不自禁就生出了無限感慨,然而他感慨到了一半,才猛的想起來他們提起這事的初衷,不由得便一副天塌地陷(大霧)的表情在房間里轉圈。
“這可如何是好!”
游張氏也跟著眼睛直了一會兒,好半晌,她才冷靜了一下,小聲道“這……也不至于吧?葉子雖然性子比別家貴女略活潑了些,但也不至于離經叛道到……”
她對自家小女兒委婉的形容詞在游三爺灼灼的目光下不由自主越來越小,直到最后沒了聲息,然后眨了眨眼睛略有些納悶的嘀咕道“我尋思著葉子和那誰也沒什么交集啊。”
游張氏這么一說,游三爺正打算贊同的點點頭的時候,捻著胡子的手不覺僵硬了一下。
他這神情微微一變,旁邊對他知之甚詳的游張氏便立刻察覺到了不對,當下將一雙波光瀲滟的桃花眼瞇了一下,篤定道“你想起了什么?”
游三爺心里虛了虛,被自家夫人極具穿透力的目光瞅著,深恨自己當年那么多例子不舉,偏生招了這人。
他梗了梗,然后才相當具有主觀色彩的對游張氏描述了一下去年某一天他帶著游慕橦出去溜達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議論了一下那個誰又被那個誰聽了個正著的事情。
——他倒沒說自己舉例子的初衷,畢竟自家夫人要是知道路上隨便幾個酸腐書生都敢議論他們游家姑娘的名聲,怕是要被氣到了。
游三爺心里默默想著,然后道“要說交集的話,我知道的大概也就這一次了。”
游張氏“……”
這微妙至極的緣分讓游張氏聽完之后一時間也是無話可說,末了只能干巴巴問了一句“你可注意到當時我們葉子可有表現出什么不對?”
有鑒于游張氏以前也是見過還不叫文昭明的文昭明(……)的,甚至于游張氏最初替自家小女兒相看的時候就有注意到這位青年才俊,只是后來這位青年才俊行事乖戾秀的人頭皮發麻,再加上自家也出了事兒名聲受到影響,這才將這事兒放了下去。
——這么說是想表達,游張氏深知以文昭明的人品樣貌,蠱惑到一些天真不知世事的小姑娘真的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雖然說她也知道自家孩子不是真就單純到那種地步,但凡事架不住一個萬一,萬一那會兒她家小姑娘一個沒想好,就看中了這人呢?
游張氏腦洞一散發,就有些堵不住。而游三爺聽了自家夫人的疑問之后一時間也是無話可說。
不說他一個大老爺們哪里會考慮到這種微妙的小女兒心思,就說當時那場景尷尬的,他哪里還有心思注意別的事情。
夫妻兩人無言以對了一會兒,游張氏突然氣鼓鼓的戳了游三爺一下,嗔怪道“都怪你,沒事舉的什么例子!”
游三爺“……”
游三爺心里委屈,但是他沒法說
游慕橦并不知道隔壁院子里自家父母在不停的給自己加戲,她之所以冒出來那么四句打油詩純屬上輩子那個大環境下,網上是有流行過這么個段子,她那會兒被游張氏催的腦子一抽,嘴巴一禿嚕就很順便把上輩子知道的段子改了改給說了出來。
又,她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