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是有松了那么一口氣的,不過很快的,她又將這口氣提了起來。
作為母親游張氏此時此刻心情真的是很矛盾了。
她一方面希望游慕橦不會對一個比自己大了整整十歲的成親對象心生抵觸。
另一方面如果游慕橦真的表現(xiàn)的歡歡喜喜她又會忍不住產(chǎn)生一種女大不中留的被拋棄的感覺。
總而言之游張氏這會兒心中可謂是五味雜陳。
索性今天已經(jīng)開了這個頭,她也沒多糾結,一鼓作氣將話說了出來“倒也不是別的。如今你年歲越大,再留就不好聽了。”
游張氏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游慕橦臉上的表情。
“我和你爹商量了一下,覺得文氏郎君昭明不失為一個合適的人選,你覺得呢?”
游慕橦“……”
游慕橦“………”
游慕橦“…………”
游慕橦臉上的表情不由自主的空白了那么一下,怎么說,就……挺突然的。
游張氏覷著她神情,不忘做出補充“你前頭不是說什么,小有家產(chǎn),又上無父母,文郎君正符合要求。”
游慕橦“……”
游張氏也是,沒說之前心里各種糾結,說了之后反而坦然許多,只是生怕游慕橦會心生抵觸,覺得自家嫌棄她之類的。
至于說金山寺老住持所提那些運道相關之事,不管是游張氏還是游致寧,從始至終都沒打算讓游慕橦知道。
——畢竟嬌嬌嫩嫩一個女孩子,猛的知道自己天生霉運,非得嫁個指定的人才能順遂,一時半會兒的心里哪能接受的了。
別說游慕橦才十來歲的小姑娘,就是游張氏她剛知道的時候心里都堵的很。
咳,扯遠了,再說回來。
游慕橦在游張氏那里得知了這個驚人的消息,一時之間感覺就特別迷幻,飄飄忽忽的飄回了自己的秋水苑,坐在凳子上都沒能搞清楚這究竟是個什么發(fā)展?
桌子上放了三小碟子點心,游慕橦就往那邊一坐,瞅見這些小點心,恍恍惚惚無意識就捏起來往嘴巴里塞。
等到立春從外頭進來,一眼看見桌上三個碟子空蕩蕩,就這自家娘子竟還維持著仿佛從碟子里拿東西放在嘴巴前此類無機制的動作,立春當時就驚了。
她矢口叫了一聲“天吶”,游慕橦回神,緩緩轉頭看她,還沒意識到她是為的什么震驚,就下意識慢半拍的問道“……什么事?”
立春一時間眼睛瞪得滾圓,都說不出話。
呆了一下之后,她才反應過來,連忙倒了杯溫水遞到游慕橦手中,口中著急道“娘子餓了怎地不說?怎么,怎么……”
她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房間里桌子上慣常是放了幾碟子點心沒錯,但那是為了防止主子們在飯點兒之前覺得餓了,捏上一兩個墊一墊肚子也就罷了,哪能一股氣兒直接吃光了。
午飯吃不吃的且不說,就娘子嬌養(yǎng)出來的腸胃,干吃這么多點心不積食才怪。
立春一想到這里,頓時就有些欲哭無淚,又自責前頭娘子回來顯然情緒不對,可她聽著娘子隨口吩咐不讓人打擾,就真的沒跟進去,以至于娘子恍恍惚惚的吃了這么多點心。
游慕橦從立春手里接過杯子,盯著杯子里的水瞅了幾秒鐘,才覺到嘴巴里面確實干干的,于是喝了兩口,終于恢復了正常反應,滿臉迷茫的對上立春內(nèi)疚自責的眼神兒。
立春見自家娘子一雙眼睛終于恢復清明,也松了一口氣,轉頭朝外面喊了一聲,讓立冬去沏一壺山楂茶來,繼而回頭就開始用幽怨的目光對著游慕橦嘮嘮叨叨。
游慕橦也是在立春說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桌上變得空蕩蕩,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肚子,也覺得不大好。
又見立春念叨個不停,心里難免心虛,也不反駁,只用一雙水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