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金陵城此前修身養性講究個面上好看的上層人士火氣都大不少,很是鬧了些不愉快。
游慕橦對此一無所知。
直到生辰的前幾天時間,終于騷擾吳雪的人銷聲匿跡——畢竟只剩下幾天,再打聽就遲了——吳雪也終于有了時間,抽空跑來見了游慕橦一次。
這姑娘自從嫁人后,性子就變得極為穩重。
實際上她本來表面上慣常是屬于文靜那一掛的,只是因著和游慕橦臭味相投,以至于在她面前經常能表現出來些許本性。
不過面上卻總是能端的住。
再加上此前因為這樣那樣的緣故,吳爹弄了幾個從宮里出來的嬤嬤放在吳雪身邊跟著,這么長時間下來,吳雪已然看著很有些靠譜的當家主母的樣子了。
只是在游慕橦這個閨中密友面前,放松下來時還是有些不很講究。
比如說現在,吳雪將兩個嬤嬤打發著被立春她們帶去側間吃茶,于是這邊房間里就剩下游慕橦和她兩個人。
于是人的姿態瞬間從儀態端莊變成了隨意——實際上也就是突然跟被人抽了骨頭似的,直接就很自然的往側邊一看,看著仍舊還是美的,卻和方才那樣子千差萬別。
游慕橦對她這么個操作也是喜習慣的很了,見狀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只歪了歪腦袋,滿臉無辜的表情回應了對方進來之后脫口而出的抱怨。
“這事兒我從來沒聽說過呀?”
吳雪說的是前頭近兩個月的時間里,一波又一波的各種夫人娘子想發設發來她們吳家拜訪,或者旁敲側擊或者開門見山,想要得到一下那位傳聞中美色驚人的大佬夫人的具體愛好。
偏生吳家如今的重心在“商”上面,而做生意就講究一個與人為善,故而對于上門的人,一般只要不是來搞事情的,吳雪慣常不會拒之門外。
結果這兩個月時間,就很讓她痛并快樂著。
痛的是人真的太多了,一天兩三個人來也是有的,偏她們并不是一起約好,而是各來各的,偶爾在門口碰見了,看向對方的目光是那種尷尬中帶著警惕的意思。
看的吳雪都替她們覺得心累。
快樂的是因為有這么一遭事,不論如何上門的人都等于是馬馬虎虎欠了她吳雪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情。
這年頭一個人情的作用那可真是太大了,若是以前還有些自矜身份的貴夫人看不起吳雪商家的身份,最起碼在這么一遭之后,她們明面上決計不會再將自己的不屑表現出來。
所以吳雪才在終于閑下來之后,沒忍住就跑到了游慕橦這里。
對此游慕橦的反應是一臉無辜。
說起來她是真的沒有注意到還有這么一回事,以及她更加迷茫的是,她來到金陵城也不過堪堪不到一年時間,身為一個姑娘家,她的具體生辰日期是怎么突然就傳揚開的?
游慕橦將自己的疑問一表達,對面吳雪臉上立時露出了有些心虛的表情。
這個事情,怎么說呢,確實是吳雪無意中暴露出去的。
她當時說的時候沒想那么多,但游慕橦的生辰日子傳出去了也是事實,以至于有心人一打聽,也有了打聽渠道,故而這個傳那個那個傳這個的,不多長時間金陵城上層人家基本上就都知道了。
想到這里,吳雪心虛的看了游慕橦一眼,稍微將身子挺直了,姿態做好了,這才期期艾艾的道歉。
游慕橦對此倒也并不是很在意。
畢竟在她看來——
“有心人若是想打聽的話,只消得聯系一下京城的人就能得知,你透露不透露的,倒也牽扯并不很大。”
恰巧金陵這邊很多都和京城有聯系,真要打聽起來是真的并不費什么事。
不過游慕橦即便這么說了,吳雪還是明白對方這么說更多是在安慰自己,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