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錦繡眸光微閃,捏著手中的絲帕,她就是想看看湛王手中到底握著她什么把柄,原來是書信和衣裳,還有嗎?
“四皇弟,那些都是本宮年少不更事做的糊涂事,想必殿下不會追究,你覺得呢?”韓錦繡輕飄飄的回答。
湛王:“……”年少不更事,她是女子,她也能這般?當他是什么,氣的捏著手中的拳頭,頭頂差點兒要冒青煙。
之后韓錦繡坐在桌前,端起手邊的茶盞抿嘴喝了幾口茶,潤潤嗓子,說了這么多的話,她實在渴極了。
安梅和安心時時刻刻護著韓錦繡,寸步不離,兩個丫鬟互相對視一眼,從各自眼神中看到了堅定保護韓錦繡的目光,她們倆絕對不能再讓湛王觸碰到韓錦繡,傷害到她。韓錦繡說的很清楚,跟湛王沒關系了,他為何要糾纏著不放,還想用韓錦繡曾經寫給他的書信和衣裳威脅,真是卑鄙下人,讓人唾棄。
放下手中的茶盞,韓錦繡抬眼看著湛王:“四皇弟,你要留下喝杯茶么?”
這個時候她還有心思喝茶,湛王在心底咒罵了幾句,看來他對韓錦繡還是太好了,才讓她這般不畏懼。緩步朝韓錦繡的桌前走過去,湛王一坐下來就抄起手邊的茶盞砸向安梅。
只聽安梅輕哼了一聲,額頭出血了。
鮮血染紅了韓錦繡的雙眼,只見她騰的一聲站起身,怒吼道:“四皇弟,你到底要作甚?”
湛王不慌不忙的站起身,雙手背后,探著身子湊到韓錦繡耳邊,低聲道:“錦繡,你若真的要跟我斷絕關系,你身邊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這是威脅?”韓錦繡挑眉問道。
“是。”湛王定定神答道。
韓錦繡低首垂眸,眼底一片陰霾,衣袖里半寸長的指甲直刺掌心,抬起頭,兩人四目相對,她勾唇道:“那得看四皇弟有沒有那個本事,盡管放馬過來。”
這是要跟湛王硬碰硬,鐵定要跟他斷絕關系?湛王想不通韓錦繡怎么有那么大的變化,之前分明對他言聽計從。緊捏著的拳頭捶打在桌面上,桌上的杯盤碗盞的脆響聲讓安心、安梅忍不住提心吊膽,今日這事如何收場?她們若真的去叫人來,那么勢必會把湛王和韓錦繡私下見面的事傳出去,有損韓錦繡的名聲。
“韓錦繡,你吃錯什么藥了?為何要這般?”湛王眸光微閃,壓制紛涌而來的情緒,眼底一片平靜。你信不信我能一把掐死你,右手不自覺的上前捏著韓錦繡細嫩光滑的脖頸。
這一幕讓安梅、安心兩人驚呼:“不要!”安梅的頭被砸出血了,安心便到她身邊安慰,被湛王鉆了空子。
韓錦繡氣定神閑、面不改色道:“四皇弟,若是你想的話,盡管動手。”只要他能有把握不會他人查出來,就可以殺人滅口。她在賭,賭她前世對湛王的了解,他不會下手。
砰的一聲,湛王倒在地上,韓錦繡后退了幾步,朝門口看過去,來人是阿令,他回來了?
阿令是跟安梅、安心一樣,是韓錦繡身邊最信任的下人,他回來的正是時候。
一身白衣的阿令風塵仆仆的出現在眾人面前,安梅、安心異口同聲道:“阿令,你可算回來了。”
阿令朝她們倆頷首,隨后走到韓錦繡身邊行禮:“奴才回來遲了,讓太子妃受罪,是奴才的不是。”
韓錦繡溫聲道:“這與你無關,也虧得你回來的及時,快些起身。”
“多謝太子妃。”阿令躬身應道。他被管家福伯送去軍營里訓練過幾年,才能有本事可以保護好太子妃。
有武功高強的阿令在身邊護著,韓錦繡很放心,之后吩咐阿令將湛王暫時關押起來,等天黑了再送出府,省的引人注目。阿令今日就暫且不用跟她們一起回宮,等明日回宮。
湛王交給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