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他?這里可是太子妃換衣裳的屋子,那床上的女子無疑便是太子妃,他們倆怎么可能?成國公夫人和幾位尚書夫人大氣不敢出一聲,她們倆現(xiàn)在都頗為后悔,當(dāng)初她們就不應(yīng)該一時沖動,跟著出來尋找太子妃。這下好了,真的騎虎難下了,出去也不是,站著也不是,恨不得能找個地洞鉆進去。
永和郡主用手指著床上的男子,皺眉道:“怎么會是你?你怎么在這?你可知道這是太子妃······”
“住嘴,翩翩!”林夫人狠厲的瞪著永和郡主,眼底閃過一絲不悅。她將對嫡長子的愛都寄托在永和郡主身上,但是永和郡主實在太讓她失望,一點兒也沒有大家閨秀該有的禮數(shù)。外面?zhèn)餮裕篮涂ぶ鲖蓪櫚响瑁舅€不相信,定是外面的人謠傳,見不得她的孫女好。
如今林夫人是相信了,她的確是有些驕縱,被晉陽長公主寵壞了。連最基本的禮數(shù)都不顧了,祖母的話都可以不聽了。日后出嫁了,可如何是好?林夫人在心底想著,得找個時間親自去一趟晉陽長公主府,好好的跟長公主談一談。眼下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緊將此事善了了,千萬不能傳出去,這可是天大的丑聞。
永和郡主才不會聽林夫人的話,她掙脫了林夫人的束縛,冷聲道:“祖母,你害怕什么,他們應(yīng)該害怕才是,是他們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湛王,你還想狡辯不成?”真的很想在心底哈哈大笑,她今日總算是逮住太子妃的小尾巴了,萬萬沒想到,她居然私下跟湛王在林夫人私會,這分明就是在太子的頭上戴了一頂綠帽子,回頭太子妃能得到什么下場,可想而知。
一想到以后沒了太子妃給她添堵,讓她難受,永和郡主臉上因著林夫人的怒意淡去了不少。她直勾勾的盯著床上衣衫不整的湛王,當(dāng)然還有纏上湛王的女子,她背對著眾人,讓眾人看不清楚她的臉。
可縱然是這般,眾位女眷也可以確定她就是太子妃,沒有她人。
“怎么了,眾位夫人都在這里,這么熱鬧?”
這是太子妃的聲音,她在哪里?不應(yīng)該是床上,怎么會從外面發(fā)出聲音,眾位女眷們的目光齊刷刷的往門口看過去,果然是太子妃韓氏,身后還跟著她的兩個丫鬟,緩緩而來。
只見她一身彩虹般七彩刻絲煙霞凌羅衣裙,色彩絢麗,輕薄柔軟。寬大的水袖,飄然欲飛,展開時有如七彩的羽翼,巨大的裙擺逶迤于地,轉(zhuǎn)動時如浮云飄動。腰側(cè)系一絲帶末端系著幾個小巧精致的玉玲兒,舞動時清靈作響,煞是好聽,發(fā)上簪著三對碧玉簪,末端垂著珍珠串,玉是藍田碧玉,青翠欲滴光澤和潤,珍珠是南海明月珠,潤白明華,流光盈動,更加襯托的人清雅絕塵,高貴雍容。輕移間,珍珠垂簾搖曳而動,風(fēng)流乍現(xiàn),舞動時飛旋而起,如銀簾環(huán)繞。長長的珍珠鏈搖曳間輕觸臉頰,溫潤光滑。
她飄然如仙子般出現(xiàn),最震驚的人便是湛王,她怎么從外面進來?那床上的女子是誰?湛王的腦子漸漸清晰了,緊盯著韓錦繡的目光變得深沉起來,這會他在愚蠢也知道,他被算計了,算計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韓錦繡。
永和郡主詫異的張大嘴巴,難道床上的女子不是韓錦繡,真是太可惜了,怎么就不是她,還等著瞧她的笑話呢?
林夫人和成國公夫人等人快速的俯身給韓錦繡請安:“見過太子妃。”
韓錦繡微微頷首:“眾位夫人快快請起,這里怎么這么熱鬧,本宮走一圈回來,看著人頭攢動,這就進來瞧瞧,這是怎么了?四皇弟,你為何會在這里?還有這床上的姑娘她是誰?四皇弟,這不是皇嫂說你了,就算你喜歡一個姑娘,也不應(yīng)該用強,直接上門提親便是。你是父皇的皇子,難不成還娶不到意中人,你這般做,豈不是要生米煮成熟飯,讓姑娘難堪。”
這些話不費吹灰之力就從韓錦繡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