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是被顛醒的。
她從馬車里的桌子上爬起來,揉了揉睡眼?!靶蚜耍可宪嚊]多久你就睡的那么死,我都不敢叫你?!彼究浙懪呐囊路?。
“???不會吧?”上官雪有點不好意思,還在強裝淡定。
怪不得她坐起來的時候看司空銘的眼神有點不對勁,有種……嫌棄的意味?
“你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沒有睡著的時候嗎?”上官雪很不滿意他的眼神。司空銘咬牙切齒,他剛剛就不應該大發慈悲,就應該趁她睡著的時候把她丟出去,讓她自己走著去獵場。
罷了罷了,還是要忍著點才好,不然怎么能知道她真正的底細呢,大丈夫能屈能伸。司空銘在心中這么安慰自己。
一路再無話。
天色幾近黃昏,上官雪與司空銘到了一間帳篷外。這是給參加狩獵的王宮貴族準備的休息營地。放眼望去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帳篷。
“司空公子,上官公子到!”門口守衛朝里頭報告。聽到上官雪來時,帳篷里的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來的人身上。
帳篷里頓時鴉雀無聲,慕容宸坐在正位,旁邊一張桌子旁坐著華雪和華燁。
眾人目光都注視著上官雪,只見她不緊不慢進了大帳,徑直走到一個空著的桌子旁,撩起衣角,從容不迫的坐下。
“放肆!見到晉王殿下竟然不行跪拜禮!”一個男子站起來沖她喊到。上官雪定睛一看,原來是魏家公子魏玉卓,看來這次還是想找事啊,上官雪暗自琢磨。
“無妨。”慕容宸默默喝了一口茶,對自己無禮的人,全京都也只有她敢了。
此刻最震驚的應該屬旁邊的華雪了。自上官雪進來后,她就覺得上官雪有一絲熟悉,再一看這不是那次慕容宸與自己遭人追殺時在那個什么仙境里見到的男子嗎?他怎么會在這里?剛剛門外通報的人喊他上官公子?!難不成他就是那個京都傳遍了的上官雪?
上官雪見到華雪也不覺得意外,畢竟一看她也是有背景有身世的人。
和慕容宸坐在一起的是那個上次進宮的紅衣女子慕容瀾。此刻上官雪覺得身上粘了許多雙眼睛。她鎮定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上官公子為何不請自來?”一個男人帶著諷刺的意味對上官雪說。上官雪心里想笑,這個男人莫不是與司空銘一樣自我感覺如此良好?
上官雪抿了一口茶,用不大不小剛剛好能讓所有人聽到的聲音說“這位公子應該是還沒摸清楚狀況吧,是一位位高權重的人請我來的,公子不妨猜猜他是誰。”
慕容宸抬起頭,有點感興趣的望著這邊,當范洲給她難堪的時候,他就是想看上官雪會如何作答的,現在被她反將一軍,這女人很聰明啊。
“嘁,請你來?誰會這么沒有見識請一個沒有權勢的人來?”范洲不屑的嘲笑。
真是一點不留情面啊,這么貶低他們自己的皇帝。司空銘聽了這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慕容宸也不得不佩服上官雪的計謀。
“放肆,竟敢頂撞皇上,來人,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慕容宸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對守衛說。范洲很快就被拉走了。
“什么?請他來的是皇上?!”底下的人都紛紛議論起來。
“嘖嘖嘖。”上官雪一邊搖頭一邊咂嘴表示惋惜。其他人都不敢再吱一聲了。
原來這就是那個上官雪,華燁心想。只是他看著好像不太像男子,雖然他的一舉一動都透露著果斷、狠辣,但是卻少了那么一點點男子般的陽剛之氣。還是不容小覷的角色。
賬外傳來一陣又一陣慘叫和求饒的聲音。
華燁又轉頭看向慕容宸,只見他面無表情的盯著上官雪看。這可不像他固有的性格。他輕輕拍了拍華雪的肩膀,她這才回過神來。
“雪兒,怎么了?”華燁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