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來道。
他還是頗為滿意的,這楚君的確如外界所言那般,不僅身姿英朗、談吐不凡,后宮中甚至連妃嬪都寥寥無幾,名下更是只有兩位皇子一位公主。
公主若能尚到大楚為后,且不說,先前低嫁于邢國那小兒的事能遮掩過去。
便是無這層緣由,有大越做靠山,公主待在這楚宮亦是自由自在,不受任何人所束縛。
思罷,任恪心道陛下這是打得副好算盤,面上的笑意也愈發濃厚。
盛長慕明白他后頭要接著說什么,只微微頷首應承下來,“任大人言重了。”他又狀若無意地道,“不知越君使大人來我楚地,究竟是意欲何為?”
盛長慕的話里隱隱帶著警告的意味,似乎在說,如果你們膽敢如此放肆地來大楚搗亂,只能有去無回。
他的話說得不輕不重,在歌舞樂聲的遮掩下,底下的人都是聽不大清的。
就在眾人暗暗地投掃目光時,就見那原本好端端坐著的越國使臣,一下子站起了身,大踏步至殿中,屈腿便伏跪了下去。
歌舞聲驟停,舞姬們皆退至一旁候著。
在所有人都驚詫不已時,任恪擲地有聲的聲音傳來,“我國陛下有意與大楚永結同心之好,愿將鳳櫟公主嫁于楚君,不知楚君意下如何?”
此言直白地一出,底下一片嘩然聲響起來。盛長寧也松下了蹙起的眉,原來是為這樣的事。
她稍轉眸子,朝對面的席坐一一望去,只見互相談論聲最響的,是坐在后頭的那一眾兒文官,各個說得不可開交,隱隱又有梗著脖子要罵街的趨勢。
稍微有些理智的元老們,和那位提督大人卻只是皺著眉,按捺下性子一言不發的,似乎在等候盛長慕的決斷。
也不怪乎他們反應這樣大,要知道,這位越公主鳳櫟雖然受盡寵愛,卻足足有近十年未出現在世人眼前,所有人要拿捏越君的軟肋時,都尋不到人。
如今一出來,就是要和大楚聯姻?!
但凡有腦子的人都能猜測得出來,這其中一定是事出有因。
若是輕易答應了這門親事,的確是把越人招攬在大楚一邊,可威懾邢人,可誰又知道,這里頭是不是有陷阱,等著他們去鉆呢?
盛日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