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怎的夫人就開始張羅這檔子事來了……
婢子們唏噓不已。
安夫人雖然生了個大公子,可這由侍妾扶正的繼室,總叫旁人都有幾分的膈應,更何況是自個兒呢。
再者,大公子雖為長子,可府中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大人偏疼二公子才真真是疼骨子里去了的,二公子在的一日,大人哪還能看得到大公子?
夫人在外頭的聲名是近兩年才慢慢扶風直上的,說句不好聽的話,夫人自個兒都不能獨得大人寵愛,怎么就要幫別人獲寵了呢?
任何人聽著這個消息,恐怕都只會道安氏一聲愚蠢。
……
這頭,前兩日沈約使人向陳晉麟討要的幾本書已然到了沈約手中,從中翻閱,還果真就叫他找到了關于緩解沈陽明病情的法子。
草藥加以針灸之術,一連請妙手的郎中前來用了兩日,沈陽明在今早嘔出了一口黑血后,整個人都清醒過來了。
沈約剛給沈陽明喂下了湯藥,從他的房中回來,一路上就聽聞到了那些奴仆的竊竊私語聲。
他是習武之人,只湊近了兩步,無須附耳上前,便能將他們所說的話給聽得一清二楚。
聽了完完整整的來龍去脈后,沈約的臉色都不覺地沉了下去,要他來看,安氏這人豈止是用蠢字來形容的,簡直就是愚不可及!
沈臨之怎的就沒討了她娘的半分性子?若是如此,寧寧哪里會被他害得這樣慘!
為他人做嫁衣這種事,也只有安氏才想得出來,做得出來了罷。
沈約按捺住額間跳動的青筋,正欲高聲喚來袁興,只見他房中的門就是猛地被外面的人一推,他正欲喚出口的那人便氣喘吁吁地立在門邊。
“公子……”
袁興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他面上的驚慌失措仿佛就被刻在了臉上一般,這幾日一直都隨時掛帶著。
沈約眼中帶了一絲絲嫌棄,如今,沈陽明的病已然有了好轉,他便沒什么可憂慮的了,唯一的牽掛便只剩下寧寧了……
“左湳那邊,可有遞什么消息來?”
沈約想著,若是近兩日從潯陽城出發的話,快到江南時,興許老頭已經好得不差了,他也能去接接寧寧了。
“公子?!痹d顫顫巍巍地打斷他的話,他已經不敢直視公子了,“公主早在數日前便已經到了裘城,而且公主他們被困在裘城興許已有好幾日了……”
盛日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