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轉涼,原本炙熱的空氣中掠過一陣又一陣的秋風。
在小蕾剛從郊外游玩回府時,便顯得無精打采。憨睡了一日后,黃氏和徐氏開始著急了,請了幾個郎中說是小蕾身子骨薄,受風著涼了。
這倒也無妨,歇息幾日便好了。可小蕾偏偏不聽,非要去學堂上課。是真的想去上課嗎?也許吧。
黃氏見小蕾不聽話執意要去學堂,于是乎叫了兩個女使在門口看著不讓她出門,只管讓她好生休息。
俗話說得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一大早于承早早地來到了學堂,待到老先生都開始講課了,小蕾的身影還遲遲不肯出現。
“彭家姐姐,小蕾今日怎的沒來上課?”于承輕聲地問到。
“她回府后著涼了,郎中讓她休息兩日。”彭茵看著這個稚嫩的少年又向他打趣的說“怎的,于家弟弟思念我家妹妹了?”
于承一臉慌張,矢口否認“不、不、不,我只是怕她又逃學。”
老先生用力地拍了拍杏桌,頓時課堂內又恢復了安靜。
可于承的內心卻不寧靜,一直掛念著小蕾,要去看看她,他決定。老先生的話語從于承耳旁穿過,只聽得見嗡嗡的聲音,哪里還聽得什么詩文。
好不容易熬到了響午,老先生放下書本走出了學堂,于承便一骨碌的往小蕾閨房方向跑去。
房門外
紅葉大叫到“你干什么?”
于承被紅葉這一吼嚇懵了,站在門外說不出話來,嘴里像是被一塊石頭給堵住了。
“紅葉你在嚷什么?”小蕾在房門里面問。
“于家公子闖上來了。”
小蕾在房內聽得真切,手忙腳亂地不知是先補胭脂水粉還是先換一身漂亮衣裳。
“讓他在門外侯著,別讓于公子進來。”小蕾畢竟是候府出身的家庭,雖然平日里大大方方的但該有的規矩還是有。
幾盞茶后,小蕾從閨房里走了出來。雖是補過妝容但仔細瞧還是看得出她的那份憔悴,穿著一身翠綠的裙子,也許在小蕾的心里面自己已經嫁給了于承吧。
看到小蕾這般模樣于承倒是有幾分害羞起來“蕾兒,聽姐姐說你病了?”
“嗯嗯,但蕾兒好著呢,承哥哥我們去雨樓亭下聊。”
于承在前,小蕾在后。小蕾將手背在后面,心不在焉地望著天空。風沙沙地吹著,一頓作響。
雨樓亭下風雨停
霧閣闕上云霧卻
亭子上寫著這副聯子。待到風雨停時為你打傘的那個人卻丟失了,沒有云霧的閣樓卻一直掛著云霧的牌子。
“承哥哥,蕾兒好怕。”小蕾開口道。
“你怕什么?我不是在這。”于承看著一臉憂愁的小蕾十分心疼。
“前些日子外出游玩時,我做了個怪夢,我夢到承哥哥去北邊打仗去了,還夢到你~”小蕾說著說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于承深情地望著她,就好像一叢牡丹慢慢綻放開來,既使人珍惜,又依戀。
“傻蕾兒,只要你愿意我去哪兒都帶著你。”
“咳咳咳”小蕾一陣咳嗽,于承將她扶在靠椅上。
“承哥哥,白日里我不方便讓你進我房門,你不會怪我吧。”
于承將小蕾的發絲撫起“我知道,我怎么會怪承兒呢。”
“晚上一更的時候我等你。”
于承嗆了一口口水,用驚異的眼光看著她。
“你想什么呢,我是想讓你過來幫蕾兒抄一些經文,我爹爹的生辰要到了,蕾兒想給爹爹抄些經文保佑他。”
“”于承點了點頭“那我晚上在哪里等。”
“承哥哥穿上我們府上小廝的衣服吧,要委屈承哥哥一下。”小蕾站了起來,在原地擺動著自己的裙子。“承哥哥,蕾兒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