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像絲綢一般柔和,隨著微風(fēng)不斷地搖晃著,船在其間也玩得不亦樂乎,但痛苦的卻是船上的那些人。這種時候甭管是身份的高低貴賤還是男人和女人,當然于瑞他們的船上也沒有女人,都不能逃脫暈船的法則。
“快出來看啊!下雪了。”夾板上傳來了宋齊洪亮的說話聲。
這個北方的男人一輩子都在大雪中度過,只不過跟著于儉一家子跑到了南方以后便再也沒有見到過雪了。
“有啥大驚小怪的,又不是沒見過,瞧你這副沒有世面的樣子,在外人面前把于府的臉都丟了。”
鐵林是一個嘴碎的男人,他和宋齊一直以來便喜歡相愛相殺,宋齊說一句話鐵林便要說十句話來懟他。好在宋齊的性格大方不會去與他計較心眼,所以他們兩個勉強算是能夠相處下去。
“我這不是太久沒有看見過下雪了嘛,難免有點激動。”
“我們哪里還有心情看雪啊!于承在船內(nèi)都暈得不得了了,現(xiàn)在正在睡覺呢。”于瑞從船房內(nèi)慢慢地走了出來對著他們兩個說道。
“這暈船就得出來透透氣,在里面窩著只會越來越難受。”宋齊一邊說著一邊挽起了自己的衣袖,他作怪似的推開門,一股冷風(fēng)瞬時吹了進去,于承在房里被吹得牙齒直打哆嗦。
還沒等于承反應(yīng)過來,他便被宋齊一把抱起,于承瞪大雙眼很是無辜地看著宋齊將自己毫不費力地抱出了船房內(nèi)。
“爹爹可是讓你好好照顧我們兩個,你就是這么照顧我的?”于承裹著被子渾身上下打著顫質(zhì)問他道。于瑞等人看著他這般模樣不禁笑話他起來。
“你們甭說這雪確實是許久未曾見到過了,自從跟著父親回到了泉州以后便沒有哪一日的心境如同今日一般。”
“不虧是二公子,說起話來都文縐縐的,我都聽不懂你在說些什么。”宋齊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是說這個雪下得好,下到我的心里去了。”
“于家公子別來無恙啊!”
眾人回頭望去尋這說話的人,定眼一看原來是勇義侯府上的李仲銘,他這人雖說在泉州城內(nèi)的名聲不太好—比溫致書的名聲還要差些,但他可是名副其實的大才子,李仲銘可是今年州試甲榜第一名。
“哪有什么別來無恙,我們不是方才才見過。”于承在一旁嘀咕著。
“你們有如此閑情雅致居然背著李某偷偷做樂,不厚道不厚道。”
“要不我去搬張桌子和幾壇酒來大家喝幾杯。”鐵林弱弱地向眾人詢問道。
“好啊!我正有此意,趁著這如此美麗的風(fēng)景,不喝他個天荒地老怎么能對得起老天的這番美意。”李仲銘還沒有喝上酒便有了醉意涌上來,他裝作醉醺醺地模樣在眾人間伸拳踢腿的比劃了起來。
“把大伙都叫過來吧,都一起熱鬧熱鬧。”于瑞對著鐵林說道。鐵林點了點頭便走進了船艙內(nèi)去喚他們了。
晚風(fēng)拂過,月光明亮照射在湖面上,湖水如同鋪上了一層薄銀紙,狡黠又明亮。
這江面上的熱鬧從太陽下山的時候持續(xù)到星星點亮天空,但于瑞他們不知道的是出門在外還是要低調(diào)一點為好。
江水晃晃悠悠晃晃悠悠把船上幾個喝得醉醺醺的人搖得好不美哉,于承酒勁上來非要拉著宋齊和他比劃比劃,這宋齊也是喝多了,二話不說脫掉了自己的上衣,擼起手臂便朝著于承撲了過去。
于承眼疾手快直接一個側(cè)身摔到在了船板上,原來他并不是手腳好而是腳底打滑站不穩(wěn)了。眾人在一旁哈哈大笑起來,他們笑話于承酒量不行,笑他喝醉了鬧笑話呢。
這份快樂持續(xù)到了遠處的火把忽明忽暗緩緩地朝著他們駛了過來,船的兩旁一陣陣地傳來了男人們瘋狂地叫喊聲還有小船撞擊大船的撞擊聲。
頓時船上的人都被這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