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后,熱鬧散盡,呂府內大大小小的屋子都點起了燈。北風狂嘯,距離殿試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
呂老和于瑞并肩而行在府內的小院中,院子十分幽靜,吳江和宋齊跟在他們的后頭。
“劉太后薨逝想必你也聽說過了吧,這太后薨逝后朝中的大權便被那襄王攬了去,眼下正是官家應該親政的時候,你覺得應該如何應對。”
于瑞思索了一番后道“太后的薨逝對于官家來講未必是件好事,但對于襄王來說卻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現如今襄王毫無牽制,只有倚靠像呂老一樣的朝中大臣才能與之抗衡,襄王確實是一塊阻擋在官家面前的大山。”
“你說的沒錯,原先的朝臣把罪過全都歸咎在太后的身上屬實是片面了,造成襄王現在一家獨大的局面我們這些人也是有過錯的。”
于瑞道“呂老也不必自責,不過晚輩有一事不明還想向呂老請教。”
呂老笑道“你還跟我客氣呢,想說什么說便是了。”
“當初我拜托呂老查的陳安卿的案子呂老為什么不查下去了,你說這件事不好查難道是因為朝中的人作祟阻攔呂老調查的緣故?”
呂老呆呆地看了于瑞幾秒后對他說道“此事牽扯的人太多了,若是都要一一揪出來,你只要知道我們的對手是襄王就行了。”
呂老見于瑞不肯罷休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想太多,好好準備幾日后的考試吧。”
于瑞聽了后便也釋然了,還是準備眼下的科考要緊,考試前必須要有一個好心態。
與之相反的是于承等人,他們在吳江的帶領下穿越在呂府的亂石假山中,他們的心態自然是好,幾個大男人都玩起了捉迷藏來。
于承蹦蹦跳跳地跑著還時不時回頭對身后的李頜挑釁道“李頜快來抓我,你手腳怎么這么笨啊!快來啊。”
李頜和鐵林這倆人天生好玩,看見于承玩得這般快樂便也開始釋放自己的天性了。
王本沖著他們吼道“你們三個還是收斂些,這畢竟是在人家的府上。”
于承他們三人哪里肯聽他的話,頭也不回地朝著前方繼續追逐著。直到他們三人消失在了王本和吳江的視野里,吳江才轉換了神情對著王本說道“小王爺,我雖然不知道你接觸于瑞他們兄弟倆是何居心但小人奉勸你一句這倆兄弟心地善良你若是不想傷害他們便早早地離去吧。”
王本冷笑道“你一個護衛都敢教起我做事了,還有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我與襄王府并無干系,我已經從那脫離出來了,所以你們與那個人的紛爭與我無關,我只想做好我自己。”
吳江抱拳對他鞠躬陪著笑臉道“這是我家老爺的原話,小人只是帶他轉達給小王爺,至于小王爺愿不愿聽就取決于你自己了。”
吳江透過月色將王本打量了一番欲言又止地模樣勾起了王本的不耐煩,王本說道“有什么就盡管說便是了不要畏畏縮縮的。”
“那小人便直說了,小王爺按說你這樣出身的人對于平頭老百姓來講是一輩子都可望不可及的事情,可您為何要與襄王府與襄王決裂呢。”
王本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吳江的這一問把他心里的那些個心酸都給揪了出來。
半晌過后王本嘆了口氣說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生在這襄王府又有何用,還不如在平常百姓家來得自由舒服些。”
王本見他臉上掛滿了疑惑和好奇便繼續說道“我的生母在我還小的時候生小妹的時候難產而死,我本以為那只是天意是意外,我真的以為是意外,可是后來再我的不斷追查下,才得知我那可憐的母親竟然是被那該死的三房設計害死的。”
王本傷心地停頓了一下,吳江見他傷心也忍不住說道“既然是小王爺的傷心往事不提也罷了。”
“沒事,說出來我也好受些,后來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