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丈拄著法棍,邁著艱難的步子緩緩走到于承他們三人的跟前。
于承雙手合十行禮說道“法術,寺廟里人多,你怎么也出來了?”
住持不禁笑起,活像一個彌勒佛,他滄桑的聲音回蕩在眾人耳旁。
“老僧出來透口氣,看見幾位施主感覺有些緣分,所以特來同你們聊幾句。”
江素榮道“住持大師,民女剛好有一事不解,想向大師請教一下。”
住持笑道“這里人多,吵鬧得很咱們要不去后院里,清靜些。”
江素榮瞥了于承一眼,主持趕忙側過身子,示意他們三人前行。
李頜從住持身旁走過,透過黑夜瞥了他一眼。李頜心中疑惑,好像是在哪里見過的人。
住持道“女施主有什么事情要問的,老僧若是知曉一定會言無不盡。”
江素榮沉思了一會兒后,突然說道“住持大師,倘若世間有人因為遭遇難事而辜負了以前認識的姑娘,而恰巧這個人又在朝廷上做了大官,那么這個人究竟是不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呢?”
住持捋了捋自己的胡須后笑道“女施主問的這個老僧實在是沒有答案給你,這塵間的事情都有一定的定數,若是硬要強求的話恐怕會兩敗俱傷。”
江素榮聽后嘴角不禁掛起笑容,她一副得意洋洋的面容看著身旁的于承。
李頜打量住持大師許久后,失禮地抓起他的衣袖問道“住持大師敢問你是江浙人?”
住持大師呆愣幾秒后拂了拂衣袖道“老僧早就忘記了,從前確實是在江浙住過。”
李頜拍了拍手激動地又問道“敢問住持大師的俗姓是不是,谷!”
住持大師雙手合十朝他行禮說道“施主真是神機妙算,老僧俗姓確實是姓谷,只不過施主是如何得知的呢?”
江素榮和于承滿臉疑惑地看著他,李頜趕忙又說道“是我啊!我是李頜,咱們之前見過的!”
住持大師疑惑地望著他,駐足在原地思量了許久后。住持大師方才在模糊的記憶里尋到了李頜的影子。
“李頜?確實好像聽過這個名諱,莫不是在谷家做過長工?”
李頜笑道“就是我,沒想到谷大師還記得小人,您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呢?自從老東家病逝后,咱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于承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李頜趕忙解釋道“谷大師就是我那恩公的親哥哥,我也是多虧了谷大師才有機會逃出來。”
于承點了點頭朝著他又行了個禮,嘴中說道“多謝住持大師當年照顧李頜,只是……”
住持大師道“只是當年的事情已經成為往事了,老僧現在也遁入空門,不想再去想了。”
李頜呆愣住,院子里頓時只剩下遠處傳來的人聲雜七雜八地吵鬧著。
許久后李頜說道“谷大師,當年的事情你也是知曉真相的,若是就這樣放著不管,豈不是……”
住持大師道“老僧只是一個僧人,這塵世間的事情,老僧都應忘卻,還請李施主不要再說了。”
李頜又想說話,卻被于承一把拉住。于承朝著他搖了搖腦袋,李頜無奈也只好作罷。
只是臨走之時,李頜弱弱地說了句“我一定會替老東家找回公道的,如今我是做了大官,有這能力了。”
語畢,他跟在于承和江素榮的身后徑直地走出了熱鬧的寺廟。
一路上,李頜失去了原本的活力,他沉悶著臉,低著腦袋不語。
于承見他難過便安慰道“等中秋過完咱們便回去把事情辦了。”
李頜眼睛一亮,他看著于承說道“我李頜這一生也就這么一個心愿了,若是能把此事辦好也算是無怨無悔。”
于承笑道“你的心愿不是去戰場上殺敵當將軍嗎?怎么眼下卻變成了這個。”
李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