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確實不錯,李頜在冷風下摸著額頭,他瞧見于承的馬車緩緩駛來一把便迫不及待地掀開車簾對著他說道“趕快,咱們大家可都餓壞了。”
對于李頜的這份熱情他不拒絕,因為不是別人,倘若換了別人說不定一個不謹慎就是一道奏折遞到官家的手里告他一個拉攏官員的罪名。
其實真正的大東家還得是溫致書,他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嘴里嘟囔道“一頓飯總共才花十幾兩銀子,十二兩都是我出的,這算哪門子的請客。”
江素榮如同巡視一般,氣場十分強大,看著坐在一角的敏,她清了清嗓子說道“咱們一路上可是舟車勞頓得很,不知道樂王府上的姑娘身子骨能不能受得住。”
場面頓時尷尬了起來,原本喧鬧的眾人也都看著她們二人。
敏迅速起身對著她笑道“你就是于夫人吧,真是久聞不如見面,真是好看,難怪于承這么喜歡在我面前念叨你呢。”
李頜見氣氛不對,趕忙走到中間高聲道“感謝溫公子買單,咱們今晚吃好喝好,明天一早便出發(fā)前往下一個地點。”
眾人驚愕,不是說的后天,怎么突然該時辰了。
也沒有多余的解釋,只是想把日程提前,在這里也待了夠久,既然把事情都辦好了,那就沒有什么理由在耽擱了,他們還想早點回京呢。
酒樓的熱鬧持續(xù)了約莫有一個時辰,他們拖著疲倦的身子上了馬車,在夜色的護送下安全地回到了客棧。
這是一個平靜的夜,喝著小酒忘記了煩惱與憂愁,等到烈日在次升起時,他們已經(jīng)收拾好一切站在馬車旁準備開始新的冒險了。
下一站去哪里,他們沒有人知道,反正世界那么大,走到哪里就算哪里。
于承拉著敏囑托著話語,江素榮站在身旁漫不經(jīng)心地偷聽著。
上了馬車,緩緩地移動著。出了城鎮(zhèn)大門,便是一望無邊的官道,于承透過窗子看著城墻門上的樂王心中暗自說道“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明明擔心得很卻還要裝作一副嚴父模樣。”
此時的天上開始下起了小雨,于承趕忙關上窗子。他看著一旁的溫致書笑道“你這廝帶這么多酒干甚,還怕沒有酒喝嗎?”
溫致書護著他的那五六壇酒說道“我可是為了你們著想,萬一到一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你們又突然想喝一口酒那怎么辦,反正帶著也沒有壞處。”
李頜無語,他別有心事,就沒有在理會溫致書了。
從樂王的管轄地出來沿著南邊繼續(xù)走,大概要走半月的時間才會再有個比較繁華的城鎮(zhèn),但于承此次不想再去那些地方。
他要去較為落后的地方看看,那里的民風才能真正反應地方的官員們所管轄的狀態(tài)。
當然他還沒有和溫致書他們商量,就這樣馬車從原先走的路都是些寬敞的大路,但越到后面路卻越來越窄。
溫致書在車內(nèi)被顛簸地不成模樣,他趕忙喊住車夫道“停車,我要下車方便一下。”
眾人也趁著這個機會紛紛都下了馬車出來透口氣,連日趕了幾天的路,姑娘們都有些受不了,尤其是敏,她身子本來就弱,經(jīng)過這一折騰便更加不好了。
望著天色閃爍的明星,李頜不禁感慨道“看來明天是個晴朗的天,咱們趕起路來也會舒服許多。”
江素榮伸著懶腰朝著眾人走來,她身后跟著的是雅姑娘。她一路跟著,不是為了別的,只是為了報答李頜的恩德。
江素榮指著黑夜下的農(nóng)田地說道“這一片大好的農(nóng)田怎么好像都沒有種莊稼。”
夜太黑了,眾人看不清,但隱隱約約確實看不見一點莊稼的影子。
李頜索性拿上煤油燈跳下了農(nóng)田照著那些空地仔細打量了起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里哪里是什么農(nóng)田,簡直是一片沒有水的沙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