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逃出去的,又是被何人所救,一直在問那個白衣少年是誰?他當然不會告訴他。
其實他也不知道白衣道長的身份,只知道他很好很好,好到自己甘愿為保護他魂飛魄散。
所以,極刑之下,只是無答。
那人暴怒了,用那塊彎玉吸走了他的魂魄,最后一點點魂息也即將消散。
消散之際,緬懷故人。
幽弋正在書房尋找他那本琴譜,自那日玄折回去后,又是數日不出門露面。為了哄他高興,他想把自己那本珍藏的琴譜送給玄折,也好供他打發時間。
他也一直認為玄折是喜歡鉆研那些音律的。
有弟子前來匯報,幽弋看一眼匯報的人,招手示意他進去,那弟子小心翼翼的進了書房,小聲的匯報,“掌門,抓回來的那個,不行了!”
幽弋忍住沒發火,“不行了?”
那弟子點頭,然后俯首,不敢再有言語,靜等掌門下一步指示。
幽弋大手一揮,弟子領會旨意,快速退下,出門的時候,碰上另一個前來匯報的弟子。
眼看離開的人臉色不大好,想來掌門此刻心情不好,想來回報的弟子猶豫了片刻,不知道要不要立即匯報。
對方說他是云間閣的人,所以他才心急火燎的趕來匯報,可如果掌門心情不好,還匯報嗎?
正猶豫間,掌門從書房一步跨了出來,眼看那個神色復雜的弟子,幽弋正聲問道“何事?”
那弟子俯身,如實匯報,“回稟掌門,山門前來了一個自稱云間閣的人,要求見您!”
幽弋“云間閣?”
那弟子又重復了一邊,“那人自稱是云間閣的,從凈思山來!”
一直在猜測那白衣少年會不會是云間閣的人,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人趕著來,會不會這么巧?難不成是那白衣少年自投羅網?
又好像說不大通,一時間,幽弋心思極其復雜。
憤怒,焦躁,仇恨,甚至有一絲忌憚,充斥著幽弋的身心。
“那人長什么樣子?”幽弋問。
“回稟掌門,那人身著黑色衣袍,看模樣有些驕橫自大!”
幽弋不禁皺眉,這跟那天見到的白衣少年完全不同,瞬間有些煩躁,“領到偏殿,讓他等著!”
那弟子領命,立馬告退。
幽弋手里拿著那本琴譜,本來興致不錯,準備去見玄折,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了,他將書扔回書案,背著手離開了。
在山門外等的焦急的無天,憋了一肚子火,要不是因為對付容九禪,他壓根就不會來什么幽玄門,這種目中無人的門派。
為了對付容九禪,他忍了。
原本就等的不耐煩,沒想到只是被領到偏殿,并沒有見到什么掌門,無天的怒意加深。
心道“什么破地方,就這樣待客?等老子解決了容九禪,就來一個一個收拾你們這些目中無人的名門正派!”
被晾在山門口等了那么久,現在又被晾在這個偏殿,他是真的窩火了。
玄折在自己書房看書,心腹玄淵從后窗翻進來,小聲向他匯報,玄折聽后,眼神多變,隨口問了句“確定是云間閣來的?”
玄淵說“那人自稱是,從凈思山的云間閣來!”
玄折將手里的書卷放下,“沒見?為何?”
玄淵如實匯報,“這個,屬下不知,人在偏殿,掌門還未去見!”
想了想,玄淵補充道“那人,似乎很自大!”
玄折輕輕挑眉,沒說什么,玄淵準備自行離開,玄折叫住他,“玄淵,被抓的那個,怎么樣呢?”
玄淵腳步一頓,想起地下大牢里魂飛魄散的鬼魂,說不出口。
就是這一停頓和沉默,玄折已經知道答案了。
玄折問,“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