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平,浪不靜,周邊也不安穩。
波濤洶涌的龍灣依舊是大江東去,水長流,無數的水浪一頭栽進河床里,一去不返。
以往伴海而居,以漁而生的漁民,此時的心情也是如同海浪一樣起伏不定,更甚者多是像墜入了海浪里一般,盡都陷入了無邊的恐懼之中!
一只周身長滿眼睛的妖怪懸在半空中,連連出手,揮灑出無數道金光,不住地擒拿攝著漁民,把他們一一裝入口袋里面。
而且,他抓人從不看情況,也不管是什么樣的人,只要是個人他都要,無論是老人,青年人,甚至就是連婦孺,也盡皆慘遭他的毒手!
“啊?妖怪!”
“有妖怪?。∧镒涌炫?!”
“大家快逃?。 ?
……
無數驚懼的呼喊聲此起彼伏,患難里的人們無助恐懼的尖叫聲,響徹在這片龍灣的土地上,遙遙的,傳至海面而去。
“哈哈哈!”
空中,瞧到此地如此多的人類,毒夫子笑得嘴都歪了,心里無比的得意。
“這下子,總算是可以如期建好望星樓了!”
“娘子!嘿嘿嘿!”
齷齪的笑聲同樣也是穿出老遠!
……
水眼里,東玄依舊是在靜靜地等著。
此刻,距離當初祭煉法衣的時間,已經是過了九天之久。
這團氤氳之氣在這九天的時間里一直在不斷的起伏,像是在為這即將出世的法寶做著什么儀式,不過,它始終囊括了法衣,不讓法寶的氣息出現。
在東玄的感應里,氤氳之氣里的東玄火也是在一直活躍著,不僅是在孕養法衣,更是自發在其上銘刻了某種印記。
這不是東玄控制而為,更像是冥冥之中此界的規則而鑄!
“呼!呼!”
巨獸一般的呼吸聲莫名響起,東玄的眼眸一亮,緊緊地盯著眼前的氤氳之氣。
這團迷蒙的靈氣,自原本的厚重,漸漸變得稀薄,一點一點的消散,最后露出了一鼎布滿黑金之色的火爐來。
黑金火爐,古樸質拙,道意盎然,爐身上刻滿了扭曲神秘的符文,顯得猶如是經歷了無數時光后的印記,周身盡都是滄桑悠久的氣息。
東玄看到自己等待的法寶變成爐子,卻并不意外,因為他知道,這黑金爐是東玄火所化!
東玄火繼承了太一火的底蘊,故此,鼎爐之狀也是它的本源形態之一。
“嘭!”
當氤氳之氣完全消散之際,東玄火也從鼎爐形態崩滅,重新化作了一團閃閃發光的火焰,升在水眼當中靜靜的躍動著。
不過,其暗淡的色芒也是在顯示它的虛弱,好像是因為這最后的孕養而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在感應到東玄的存在后,就立即猶如乳燕投林般,直接飛向東玄眉間的印記,回歸他的體內。
“騰!”
一道只存在東玄心神間的燃燒聲涌起,東玄火慢慢的吸收著東玄的妖力,重新恢復起來。
不過,此時的東玄卻沒有將注意力放在東玄火上,而是緊緊地盯著半空之中的戰衣!
戰衣大體呈現水藍之色,猶如清澈海洋,又似浩瀚藍天,給人以磅礴大氣之感。
不過,水藍色的底圖上卻是間或的出現了道道的金色線條,這些線條的金色不是耀眼的土豪金之色,也不是東玄妖身一樣的紫金色,反而更像是東玄火的本色,黑金!
它們兩兩搭配,三三組合,不斷的向外延伸,就像是道生一,一生二,三生萬物,隱隱間,竟勾勒出道道奇異的符文陣法來,遠遠望去,像是法衣上纏繞了一條神異的黑金神龍。
不過,這些線條也仿佛是這件戰衣的無數脈絡,好似畫龍點睛,又似化腐朽為神奇,最后使其變得極其的靈性與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