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涂山紅紅被黑狐娘娘的這番話給憋得想要吐血！

但與之相反的，卻是東方月初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紅……紅紅姐！”

“她……她說的……是真的？”

縱使是到了眼下的這種局面，但東方月初心里卻是依舊還記掛著自己為之拼上一生的東西！

“你……笨蛋！”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這些做什么？”

涂山紅紅抱住躺在地上吐血的東方月初，臉上無比的悲痛。

“呵呵……”

東方月初笑得很是痛苦。

“紅紅姐，這……這是我這一輩子都……都想要弄清楚的……一件事！”

“你說……我能不記著……想著嗎？”

強行忍下體內的劇痛，東方月初斷斷續續地道“對……對了，紅紅姐，接下來……就按照我們的計劃吧！”

東方月初提上最后一口氣，小聲地在涂山紅紅的耳邊，如此說到。

“哦？”

黑狐娘娘有些驚訝！

“你們還有后招？”

黑狐娘娘此時倒是不急著動手，而其中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她是想要等著東方月初將那另一顆虛空之淚給孕育好。

“我，明白了！”

涂山紅紅二人并沒有搭理黑狐娘娘的問話，只是依舊自顧自地交談著。

“不過，我不想這么去做！”

涂山紅紅暗暗地看了一眼身邊的東方月初，在自己的心里默默地道“你這樣，值得嗎？”

“你這個……”

“將自己一生，都搭在我身上的人！”

涂山紅紅低下了頭，小心地扶住了東方月初脆弱的身體。

因為受創嚴重，東方月初的身體開始逐漸變得蒼老、空虛，原本還是健壯的身體，竟是轉眼間就化作老人般的虛弱。

“紅紅姐，到了最后的時候，我會向另一顆虛空之淚獻祭，讓其認你為主！”

東方月初以一種獨特的方式向著涂山紅紅傳遞信息。

那是他曾經在涂山的時候，閑著無聊與涂山雅雅一起學著涂山紅紅的說話方式而發明的一種隱秘傳音技巧。

除了涂山的三位當家外，其余人等并不知曉此秘密，故而就算是東方月初當著黑狐娘娘的面兒開口，對方也不知道。

東方月初繼續傳著話“到時候，你就以虛空之淚威脅那個黑狐，讓她放你離去！”

“我猜著，虛空之淚必然是對她極其重要的，你一定要抓住機會！”

涂山紅紅深深地看著眼前這個，自己也不知道有沒有愛上的人。

心中默默呢喃著“二貨道士，你這個笨蛋！”

“為了我，你愿意離開涂山……”

“為了我，你愿意揚名立萬……”

“為了我，你更是甘愿全力阻止人妖間的廝殺……”

“就僅僅是為了一個當年心中，容不下你的我！！”

想至此處，涂山紅紅終于留下了至情至性的眼淚。

“紅紅姐，你……你一定……要把握住……機會……”

聽著東方月初到了最后時刻，也依舊是在記掛著自己的言語，涂山紅紅終于是有了決定！

她轉過頭，看向了涂山主峰的方向，借助著自己與苦情巨樹的聯系，張嘴道“苦情巨樹！”

“你聽見了嗎？”

“如果我也已經愛上了他。”

“請允許我，涂山紅紅，用我們相識相知的一點一滴記憶，以及我的全部妖力來起誓！”

“讓我們……”

“來生相見吧！”

“紅紅……”

東方月初淚目！

縱使是一行血淚，一行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