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算命的說法,劉勇帶著人去了青城的四個角落都去查看。春花沒有跟著去,因為覺得肯定是能找到的,或許家屬也都剛好認出尸首。
春花把肢解的尸首仔細的看了下,死者確實是長年缺乏運動,這個尸首絕對不是鐵匠和跑堂的。
確定這些以后春花又帶著小松去了鐵匠家,但也只是讓小松待在門口,自己一個人帶著路邊十文錢買的糕點進去了。
春花拎著糕點進去,首先就看了下灶臺,上面只剩了一碗飯擺著。鐵匠妻子蒼白著臉坐在床上。
春花走過去,親切的坐在鐵匠妻子旁邊,滿臉悲切的說:“我看飯還在灶臺上,姐姐還沒吃飯吧,我帶了糕點來,姐姐要節哀啊。”
鐵匠妻子聽了又哭了起來,抽抽噎噎說:“相公如今這幅模樣,我可如何下咽,他們都說葉姑娘你沒有抓不到的兇手,你可一定要.........”話沒說完,就掩著面哭了起來。
春花耐著性子安撫了鐵匠妻子,又看著她把灶臺上的飯吃完,才提出讓她帶自己和小松去鐵匠鋪看了一圈。
鐵匠妻子猶猶豫豫魂不守舍,眼角偷偷看了春花好幾次,每次春花都是用最親切的笑意回應。
終于走到鐵匠鋪,鐵匠妻子在身上摸了很久才摸到一串鑰匙,開門前又用那種小心翼翼的眼神看了一眼春花,緊張的挺直了后背,拿著鑰匙試了好幾次也沒打開,春花伸手指了下哪個看起來十分光滑的鑰匙。
鐵匠妻子笑了下,說:“我不常來,所以不太知道用哪個鑰匙。”
春花和小松進了鋪子,漫不經心的四處轉了下,春花假裝突然想起來一樣問:“你相公是在什么時候失蹤的來著?”
春花的背后鐵匠妻子目光變得恐懼急忙說:“是在回家的路上,周圍的鋪子的老板都看見相公關了門回家還給他們都打了招呼,這路上好些人...人能證明呢。”
“這樣啊,那確實邪門,真是謝謝姐姐帶我們過來,這邊沒有什么線索,我們可能要去其他地方看看。我讓小松送你回去吧。”春花走到鐵匠妻子身邊,皺著眉頭說,看著似乎是許多的不解。
“不必,不必,兩位忙吧,這路上都是相熟的,沒關系的。”鐵匠妻子聽完春花的話連忙拒絕道。
春花也沒有強求,給她道了別帶著小松就離開了。
直到離鐵匠鋪子遠了,小松看著眉目間早已沒了剛剛的疑慮,反而一臉輕松的女子問:“可是有眉目了?”
春花對著身邊身材高大的男子說:“不是有眉目了,而是我們正是入局了。”
小松沒太明白,可是也沒多問,大部分時候,自己還沒明白春花就已經抓到兇手了。
回到醫館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春花正看著小松從現場帶回來的血水正發呆。就聽見劉勇的激動的聲音。
“春花啊,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啊,城中在其他三個方位都發現了尸首,而且都已經被家屬確認了。城中近兩月去世未生養的女子,也只有一戶,一個賣醋的他夫人剛去世一個月,家中少了四個壇子。”
春花聽了嘴上笑著說:“是嗎,那你們趕緊去抓人吧,我就不同你們一起去了。”春花看著劉勇的背影又看看眼前帶著醋味兒的血水,陷入了沉思,這么明顯的證據嗎?
第二日一大早,春花就聽到了藥館里來看病的人議論紛紛,說著關于醋館老板為了救活娘子連殺四人的故事,驚悚中帶著凄美,一夜之間大街小巷人盡皆知。
看見春花出來,醫館里來看病的也都稱贊春花一天就抓到兇手。把那些吃官糧的甩了好幾條街。
兇手目的或許已經達到了。
從衙門到賣醋的店鋪,春花走的很慢,所有看熱鬧的和冷眼旁觀的都有可能是兇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