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下了樓。風雨過后的夜晚,空氣涼涼的帶著清爽的味道。
春花伸手扶著濕漉漉的欄桿閉上眼感受風的撫到臉上的感覺。清清涼涼讓人很舒服,所有的煩悶似乎都能吹沒了。
背后不遠處幾個守值的人之間傳來竊竊私語。春花扭頭就看見有一個人走了過來,也是平常仆役打扮,但是一看樣貌身材就知道是燕昭的人。螳肩蜂腰,身材挺拔。
只不過臉色看著有些猙獰。走到跟前,男子先行了禮然后對春花說自己身體不太舒服,又不知道該用什么藥,聽說春花姑娘是以前在醫館行過醫,想讓幫忙看看。
春花覺得舉手之勞,就答應了。
男子看一眼后面的人,然后說:“最近這幾日總覺得臉很僵,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還會不自主的流口水。”
春花摸了他的脈象心里有個懷疑問了句:“最近可有哪里有傷口。”
男子面部更加猙獰的看著春花艱難的說:“只有前些時日在崖底被生了銹的鐵片劃上了手。但是用了藥,傷口已經愈合了?!?
春花又仔細看了下傷口愈合的地方說:“如果我沒看錯,你這是七日風,不過你發現及時運氣好的話興許能治好?!?
春花看著面前的男子,能感覺到他眼神的變化,似乎是早就懷疑是七日風。大概是覺得自己沒幾日活得了,整個人泄了氣一樣,點了頭致謝就走了。
看著他落寞的背影,春花說了句:“這病發現早還是有機會治好的?!?
男子頓了一下說了句,賤命一條,不勞煩姑娘了。
春花很無奈,人不自救天難佑,她雖然是醫者,但也只能點到為止,不能給了別人希望,自己卻沒給人家治好。
燕昭本來是打算找招月商量下一步計劃的,看到了春花再給別人把脈聽了腳步。
第一次看見這個丫頭這么一面,認認真真只是一個普通的醫者,燕昭覺得這一刻的春花看著就是一個普小姑娘,倒是有著不同于往日的世俗與狡潔。
燕昭對身后的十三說:“去告訴哪個侍衛,把病治好。”
十三很驚訝,沒想到主子也有這么體恤下屬的一面。
招月面對著冷著臉的燕昭說:”大人這么晚過來,不知有何事。”
燕昭喝了口茶問道:“那批海盜什么時候會出現?!?
招月站起來走到坐著的燕昭面前衣服的袖子故意不小心打到燕昭的臉上,燕昭冷著眼看了一眼招月。
招月看他是真的變了臉色便說:”哎,看來只有婉玉公主那種有權有勢的人才能碰大人呢,大人可真是勢力的緊?!闭f著施施然坐到了對面。
燕昭繼續冷著臉說:“你們以往,發出消息多久他們會來接船?!?
招月說:“第四日晚上。只要確定有貨,告訴他們在青州的接頭人,這些人會通知這些海盜。他們就會來接船。會不會那幾個被抓住的人傳了假消息?!?
燕昭戲謔的笑了下:“你小看慎行司的手段了。不過據那幾個人說給你們對接的那些人也是海盜,和你們一樣只是負責運輸。幕后之人他們也不知,這個幕后之人謹慎的很?!?
第二日吃完早飯春花聽見敲門的聲音,打開門正是昨天哪個得了七日風的男人,看著更嚴重了。
男人看著春花口齒不清的表達想讓春花治好自己。春花見過太多苦苦求生的人,所以并沒有覺得驚訝。
因為船艙里太暗,甲板又有些晃,春花想要他先針灸一下,春花覺得一層的茶室倒是個好地方,因為燕昭婉玉都在自己房里。
春花就讓男人在茶室等著自己,自己去準備針灸用的東西。
管藥材的倒是大方,春花要的東西很輕松就拿到了,想來是這些侍衛經常受傷,藥材備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