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對著眼前的紙,隨意的在紙上畫出了青州山上的走向,又隨意的圈出了幾個在自己記憶力比較難攀爬尋找的位置。
當(dāng)務(wù)之急是保住小命,從荊州到青州就算是一來一回加上查證位置真假也要十來日的時間。
只要自己在怡王查出來真假之前脫身,就可以保住小命。
春花畫好之后并沒有直接交給送自己進(jìn)來的仆人,對著面前精瘦的短襟打扮的男子,春花一臉的大氣凜然。
“我想知道我哥哥和靈越還有石頭如何了。”
精瘦的男人似乎是意料出春花會如此問,帶著木木的眼光看著春花說:“姑娘,識時務(wù)為俊杰。”
說完迅速靠近,對著春花的后肩砍了一下,春花失去意識之前萬分后悔,兩天之內(nèi)被人砍暈了兩次,大意了。
靈越醒來的時候整個人被綁著扔在一個到處堆滿了木柴的房間,嘴上也用一個布團(tuán)子塞著說不出話。
掙扎著起身,雙腳跳著到了門口,正要聽聽外面的動靜。
門從外面突然打開,靈越帶著憤怒的眼光已經(jīng)準(zhǔn)備和進(jìn)來的人大吵一家,抬頭卻是整個人都楞住了。
進(jìn)來的人一身灰色的道袍,泛著淡淡灰色的胡須,被打理的一絲不茍,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修長纖細(xì)的身材,從后面倒像是個曼妙的女子一般。
“師兄,好久不見。”道袍男子看看眼前一臉狼狽的男子淡淡的說。
靈越看著門口的男子,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一般,眼睛死死的盯著面前的男子,些許恐慌,些許憤怒。
怡王府中
“吳中,把東西快馬加鞭送到青州,確定真假。”怡王一臉疲憊的對著跪在地上的管家說。
“那韓蓁蓁?”吳中帶著小心翼翼的語氣問道。
“先派人好好守著,萬一圖紙有假還有用,世子那邊如何?”怡王揉了肉自己的眉心,悄聲囑咐著。
“雖然王爺下令封了消息,但是世子的小院畢竟也是王府內(nèi),世子已經(jīng)幾次請求想見雪安姑娘一面了。”
吳中恭敬的回著話,低著的眼中卻是帶著躍躍欲試的笑意,來著青州十年,自己能否回盛京就看今日了。
整個荊州對王府失火的事情有所耳聞,六月本就是干燥的季節(jié),走水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荊州城一如既往的熱鬧,你來我往,大聲吆喝叫賣的聲音絡(luò)繹不絕。
荊州一個破舊的客棧,一行普通客商打扮的人,正襟危坐地默默吃著午飯,一屋子人,吃飯卻是一點(diǎn)兒聲音都沒有,看著好不詭異。
荊州街道的不少小商販,也都時不時看向東門方向,荊州的繁華背后,一群神秘的人,默默的等候著什么。
“主子,所有的事情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了,附近三個州府加上屬下同宣威將軍從盛京帶來的共計一萬大軍分布在大人所說的位置上,慎刑司的人和荊州細(xì)作都扮成普通百姓混在城里。”
十三跪在地上恭敬的對著站在屬下一臉風(fēng)華絕代的男子說。
燕昭背著手感受著風(fēng)吹到臉上的感覺。
那日在客棧門口,見她一臉的蒼白的閉著眼睛臉對著陽光,迎著風(fēng),還覺得小姑娘莫不是在海盜船上嚇傻了。
今日微風(fēng)拂面,看著隨風(fēng)飄起的衣擺,一種解脫和歡喜油然而生,那日她對著風(fēng)生的又是何種情緒呢?
若是今日荊州一戰(zhàn)之后,她還能幸存,自己就饒她一命,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燕昭竟然希望這個小丫頭是活著的。
天色漸晚,荊州的街市一如既往的熱鬧,帶著一絲詭異,因為大火一事,怡王感覺燕昭興許就在城內(nèi),派出大量士兵在城內(nèi)搜查外來之人。
各個城門也是加緊巡邏,隨時警戒。
春花是被餓醒的,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