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這邊正被三個男子詢問著。
“你是哪里人士,在荊州做何營生。”走在前面手中拿著本子的男人,大聲質問著趴在地上的春花。
春花并未起身,趴在地上帶著顫聲說:“草民青州人士,來荊州探親。”
“抬起頭來。”
春花抬起頭,滿臉驚慌。
問話的男子看了眼春花,又看了眼站在后面的兩個男子,兩個男子看了眼春花,又翻了翻手中的畫冊,對著前面的男子搖了搖頭。
前面的男子對著春花說:“去中間排隊登記。”
男子說完以后看見春花還是跪著沒走,瞪了下眼睛呵斥道:“還不快過去!”
春花連忙說:“這是我表妹,不會說話,我...我.....”
“抬頭”
春花急忙拍了拍旁邊被嚇的渾身發軟的小菊,讓她抬頭,小菊顫顫巍巍的抬起頭,臉色蒼白,眼角還掛著淚。
站在身后的兩個人又搖了搖頭,得到前面執筆男子的示意,春花急忙連拉帶拖的帶著小菊去了街道中央排隊。
前面的隊伍越來越長,饑餓感一陣一陣的傳來,走在前面的小菊依然一臉恍惚的樣子。
春花拉了拉小菊悄聲問道:“你是哪里人士”
小菊木愣愣的回答說:“荊州本地的,我哥哥把我賣入了王府。”
春花還要繼續問小菊,被旁邊維持秩序的士兵警告,只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民不與官斗,亙古不變的道理。
兩個時辰排到跟前,不過是對春花的戶籍還有居住時間做了調查登記。
這邊春花出乎意料的得到了出城許可,只是小菊因是荊州本地人,短期內必須留在荊州。
而春花和一行異地人士不得不拿著出城許可在第二日一大早被送出城,三個月后方可回來。
臨別之際春花看著戚戚然然的小菊,又想到石頭和靈越,心里一陣悲涼,自己大概真的是注孤生的命格。
春花找遍了自己渾身上下也只找到了幾兩碎銀子,倒是身上的首飾值些銀子。
把身上所有值錢的首飾留給了小菊,春花同一群外鄉人被趕到城門,準備第二日送出城。
清晨,天微微發亮,守城的士兵給每個出城的人發放兩個饅頭作為干糧,將門口的老老少少送出了城。
春花朝著盛京的方向出發,路上倒是有不少都是同春花一樣,前往風鳴鎮的。
白日的時候路上隱隱約約有著人,走在路上倒也不怎害怕。
正午的時候,初夏的陽光曬得人渾身發燙,春花實在是渴的不行,從大路走了下去,想找個溪水喝些水,解解渴。
一群人從大路上策馬而過,塵土飛揚。
也不是是不是錯覺,春花竟然覺得那些人像是慎刑司的,但是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怡王剛被除去,燕昭應該在荊州才對。
站在溪水旁,春花看著手中的石頭,用力朝著溪水中悠哉悠哉游著的魚砸過去,一如既往的沒砸中。
青州山上的時候,自己都是用網兜魚,小松倒是擁有一招制魚的好手法,活了十七年,只有今年是被餓的最多的一年。
無奈春花只能依依不舍的把昨日小菊給自己的饅頭掏出來吃了一半,城門外收到了的干糧看了看又放入了懷里。
看著溪水中自己的清秀的臉龐,雖然恨不忍心,春花還是在溪水邊和了一點干泥涂在臉上和手上,讓自己的皮膚看著不這么白皙。
魚雖說沒抓到,水倒是喝的夠夠的,看到有人也朝這個方向過來,春花又急忙上了大路。
歇息的差不多了,看了眼太陽的方向繼續往前走,想要在日落之前能到風鳴鎮,到時候想辦法先賺些盤纏,不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