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燕昭掩上面以后,春花同燕昭進了鎮(zhèn)上,因為是傍晚時分,街道上行人沒這么多,倒是商販不少,忙活著支著攤子。
春花走到一個賣糖人的老人身邊問道:“大叔,鎮(zhèn)上可有落腳的地方?”
老大爺耳朵似乎是有些不好,往春花身邊這邊靠了靠喊著。
“閨女,你大點兒聲,我聽不見”
春花正要再問一遍,就被燕昭拉著胳膊拖開了。
“你干什么,我們要先找個客棧啊。”
春花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燕昭。
燕昭一手拄著“拐”,一只手拉著春花的胳膊。
“那不是福運客棧嗎?”
春花順著燕昭的目光看過去,就在自己十來丈的地方果然有一個小客棧。
客棧不大不小,不過就兩層樓的高度,門口豎著一個牌子,上面貼著一張紅紙。
寫著:酒肉皆有,食宿皆可。
進了客棧,正對著門的地方是上樓的樓梯,左邊是收銀錢的柜臺,后面坐了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盯著手中的書本,笑的忘乎所以。
大廳里稀稀散散的放著十來張桌子,只有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坐在那里悠然的喝著茶。
春花把春花扶到一個凳子上先坐下,自己走到了柜臺前。
“大哥,我們要兩間普通客房。”
男子頭也沒抬,繼續(xù)看著手中的書,一只手往后一伸,摘下來一個牌子,放到了柜臺上。
“上面左轉(zhuǎn)第二間,第三間,都是靠窗的好房間,打折,一晚一間四十文。”
春花掏出自己自己放在腰間的銀錢,數(shù)了數(shù),只有七十文錢了。
春花付了錢選了一個房間,拿著牌子走到燕昭身邊說:“我們錢不夠了,今晚只能先住一個房間,晚上我在想想辦法。”
進了房間,雖說是靠著窗子,打開門還是一股子霉味兒,看著倒是干凈,用手一摸,桌子上一層細細的薄灰,聞著好久沒有通過風(fēng)了。
春花把東西放在桌子上,打開了窗戶,正好能看見剛剛賣糖人的老人那個位置。
“怪不得打折,這也太臟了。”燕昭嫌棄的努了努鼻子說道。
“你且忍忍吧,我們住了今晚,明天還不知道怎么辦呢。”
春花說著手中不停,把所有的窗子都打開通通風(fēng)。
房間里一張床,一個靠窗的臥榻,剛好能睡兩個人。
在樹林里過了幾日風(fēng)餐露宿的生活,只要房間有被子,春花就覺得無比親切。
客棧也沒有小二什么來接待,春花也不指望客棧掌柜能給自己什么上好的服務(wù),浴室自己下樓打了盆水,打算把房間先擦一下。
看這個客棧的生意,這邊應(yīng)該很少有客商,若是可以,春花打算在這個鎮(zhèn)上多住幾日,一是給燕昭的腿養(yǎng)養(yǎng)傷,在這也掙些盤纏。
那日搶來的玉佩倒是可以換上些錢,只是話不太久。
至于從燕昭哪兒等得來的頭冠和腰帶,那都不是凡品,萬一當(dāng)了,暴露了行蹤,自己就得不償失了。
春花收拾房間的功夫,燕昭一直坐在臥榻上,看著窗外。
“春花?”
燕昭眼鏡看著窗外,喊著春花。
“怎么了。”
春花對于燕昭現(xiàn)在的各種好奇的提問已經(jīng)見怪不怪,低著頭繼續(xù)擦著桌子。
“我找了賺錢的方法了,你快過來看。”
燕昭略帶著興奮的語氣看著春花說。
春花急忙丟下手中的抹布,走了過去。
燕昭指著斜對面一棟明顯大氣很多的小樓,看著春花。
臉上一副快來夸我的表情。
春花嫌棄的看了一眼坐在臥